云可依下意识地探头去看,一眼便看到了病床上躺着的那个人——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几分熟悉的威严,即使躺在病床上,也难掩一身沉稳气度。
是父亲!
云可依的心脏骤然紧缩,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挣脱开单红英的手,像一只失控的小鸟,猛地冲进了病房。
“父亲!您终于醒了!您还记得我吗?我是依依啊!”
病床上的萧岐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他缓缓睁开眼睛,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泪流满面的姑娘。她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眼神里却充满了极致的喜悦与期盼,仿佛与他有着极深的渊源。
“姑娘,你认错人了。”
萧岐山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不认识你,而且我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有认错人!您就是我的父亲!”
云可依激动地抓住他的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只是这个时代,您忘记了我,忘记了玄武国的一切!”
守在萧岐山床边的两个保镖见状,立刻上前一步,眼神警惕地看着云可依,伸手就要将她拉出去:“姑娘,请你自重,不要骚扰老爷子!”
“住手!”
萧岐山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威严。他示意保镖们出去。
“无妨,一个小姑娘而已,伤不到我。”
保镖们对视一眼,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病房门。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云可依依旧抓着萧岐山的手,哭得泣不成声。
“父亲,您真的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您的女儿云可依啊,您以前最疼我了……”
萧岐山看着云可依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中莫名地升起一丝怜惜。他并不认识这个姑娘,可看着她的眼睛,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萧岐山轻轻拍了拍云可依的手背,柔声道:“姑娘,你先别哭,慢慢说。”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单红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歉意。
“抱歉抱歉,老先生,我妹妹最近不小心撞了脑子,有些糊涂,给您添麻烦了。”
单红英并不认识云可依古代的父亲,只当云可依又是因为思念过度,认错了人。
单红英走上前,轻轻拉了拉云可依的胳膊:“可依,我们该走了,别在这里打扰人家。”
“不!我不走!”
云可依固执地摇了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萧岐山。
“父亲,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就看看您,我不会伤害您的,你们相信我……虽然您不记得我了。”
萧岐山看着云可依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的那丝亲切感愈发强烈。他对着单红英摆了摆手:“没关系,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和这位姑娘聊聊。”
单红英还想说什么,却被萧岐山温和而坚定的眼神制止了。
单红英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走出病房,临走前还担忧地看了云可依一眼。门口的保镖们也识趣地退到了远处。
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萧岐山看着云可依,语气温和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云可依,您以前喜欢叫我依依。”云可依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
“云可依……”
萧岐山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真是个好听的名字。你家在哪?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云可依的眼神黯淡下去,声音里充满了失落:“我家在玄武国摄政王府,可是在这个时代,我没有家了。”
萧岐山微微一怔,玄武国?那不是史书上记载的古老国度吗?他看向云可依的手,注意到她手腕上还戴着医院的病号手环。
萧岐山不动声色地说道:“依依,把手伸过来,让我看看。”
云可依没有多想,乖乖地伸出了手。
萧岐山拿起她的手腕,仔细看了看手环上的信息——姓名:云可依;科室:神经外科;诊断:脑外伤术后。原来她做过开颅手术,看来病得确实不轻。
萧岐山心中了然,却没有揭穿,只是轻轻放下云可依的手。
“真好,这个时代,您还活着。”
云可依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欣慰,泪水却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萧岐山看着云可依泛红的眼眶,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他柔声道:“依依,不准哭啊!要坚强一些,病总会好的。”
云可依坐在床边,泪水无声地滑落,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知道,眼前的父亲虽然容貌依旧,却早已不是那个熟悉的父亲了。这个时代的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家人,而她,只是一个闯入者。
病房门外,一个身形颀长的男子快步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面容俊朗,眉宇间却带着几分冷峻。正是萧慕寒。他看到病房门口的保镖,又想起昨天在走廊里遇到的那个奇怪女子,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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