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佣人拖走的祝怀言现在已经半死微活了。
他知道自己必定得来这这一遭,否则剧情无法走下去,更别说林老爷只有林煜这一个孩子。
林管家泪流满面的拜过林老爷,随后急冲冲的跟着佣人一起把祝怀言送回房间去。
因为祝怀言是被林老爷指定要守灵的,佣人们面上露出了些许不屑。
他们都知道,被选为守灵人之后,祝怀言最终的结局只能是陪葬。
要知道林煜生前有多喜欢林言,就连林老爷都看在眼里。
现在林煜死了,而林言却还活着,林老爷势必不会让林言活在这世上。
祝怀言后背火辣辣的疼,腰身以下已经全然没有多少知觉,只是感觉麻木的疼。
“儿啊,爹对不住你,看不住你,又护不住你,都是爹无能啊!”
林管家趴在床边哀嚎,心中只觉得一阵悲凉。
孩子被打成这样,自己却没办法救他,刚才请了大夫过来看,可这年头药啊、粮啊都紧缺,就算是有钱也不知道上哪儿买去。
床边浅色的床单吸了水滴,转为深色,很是明显。
祝怀言动了动,他倒不觉得林管家身为一个父亲这样有什么不对,只是默默地安慰他。
他不是真的林言,能说的很少,还显得有点干巴巴的。
“爹,这件事是我的错,老爷要罚我是应该的。”
林管家闻言又是一阵痛哭流涕。
祝怀言:……
行,他不说了行了吧。
等到林管家哭够了,睁着红肿的两只眼睛,弓着腰慢慢的走出去,还不忘让人给祝怀言送金疮药。
这个时代的金疮药还是很不错的,但就是不麻醉,疼得很。
虽说祝怀言能忍,只是他到底是个经历了好几个副本的人,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
只是他被打得皮开肉绽,几乎半身瘫痪,所以这会儿想要起身去看看林煜是如何蛊惑管家的,却是不能了。
不过这个剧情进展得很快,不过是一个晚上的功夫,祝怀言就察觉到整个林家大院安静得可怕。
而他自己却是昏迷在床上,要不是祝怀言还有意识,只怕还发现不了这一变化。
往日里人来人往的门廊已经有大半天没人经过了。
而从窗纸外幽幽飘进来的,还带着些许腥浓的鲜血的气息。
管家动手了?
管家确实动手了。
他回到房间里想要给林言准备点止疼的药时,在桌子上发现了一封无名信。
无人能来到他的房间,除非是林家大院的人。
但管家现在关心则乱,他打开信封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信件,发现这信上说的话简直是骇人听闻。
他面色惊慌,手脚更是霎时冰凉,甚至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几分。
可他回神再次低头去看信件时,眼中却多了一抹恨意。
林管家当然心疼自己的孩子,他虽然是家生子,可这个世道谁心里没点私心呢?
他的私心就是护下唯一的子嗣。
好不容易强壮镇定,林管家按照信上说的先是悄悄拿了墙角的一小包老鼠药,准备下在晚餐里。
等着所有人都将死未死之时,他喘着沉重的呼吸提着一把剔骨刀在脏乱的柴房里一点一点把林家大院所有人的皮都给剥了下来。
林管家刚开始还手抖,剥下的皮有些断断续续,有些完全捅破,看起来像是被划破的衣服。
但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拿刀的手也不再发抖,剥下的皮也越来越完整。
等到他把所有人的皮完整的剥下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鲜血完全浸湿,走动时都还从他的裤脚滴落成一滩血水。
“快要完成了,快要完成了!”
管家诡异的扯着嘴角嘿嘿一笑,他慢慢的提着刀朝着心爱的儿子的房间缓步走去。
一步一个脚印还氤着一小滩血水,管家神情恍惚,眼瞳涣散,却还记得是要去剥儿子的皮。
沐云自从放祝怀言回去时,就感觉心里一阵不安。
于是派了人去林家大院外盯着,发现林家大院自从林煜被带回去之后,除了有佣人出来采购了一次百事用物,就再也没有人打开过大门。
不仅大门,甚至连后门都紧闭着。
“林煜死了,林老爷必定大怒,林言回去后必然遭受谴责,他要是有点脑子,那就应该会主动回来找我求助,怎么现在什么动静都没有?”
沐云不解,心里更是不安,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于是他赶紧带着心腹,领了一小队亲兵前往林家大院。
既然正门走不了,那就直接翻墙进去开门。
心腹翻墙过去才警觉林家大院的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仅如此,整个林家大院弥漫着浓厚的腥味。
他们这些久经沙场的士兵对这种味道是最熟悉的。
那是飘到鼻尖就化不开的浓浓的血腥味。
“少尉,是……是血腥!”
心腹急冲冲打开门,沐云一进来就闻到了,他心中“咯噔”一下,朝着祝怀言的房间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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