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即将及笄的女子,父母也不愿在出资供她们学艺,毕竟就算最便宜的四等师傅,加上住宿,两年下来也要十几两银子,有这些钱,够全家人大半年的嚼用了。
还有一些家中做些小生意,开着铺子亦或者支个摊子,家境尚且还算宽裕的人家。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低等官吏,冲着皇后的名头,再加上他们的资产不丰,无法为女儿延请名师教导。
但琢玉坊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让人费解的是,这样的人家,多数都是选的二等师傅,但住宿却是选的最贵的一人间。
但想一想,其实也很好理解,毕竟是官宦小姐,与别人同住,总归不好,但若是自己住,则是没有了这个烦忧。
其中最让人注意的是一个只有九岁的少女,她家不属于上述的任何一个家庭,她的父亲早逝,留下母亲与他们兄妹。
母亲多年辛劳,总算兄长如今已经能挣钱,在医馆跟着先生学医,每月也有些银子。
兄长与母亲都很支持她,家中虽也不算富裕,但还是给了她最好的,选了制衣手艺,选了三等师傅,还是五年。
虽不算太好,但也是这个家庭能支撑起的极限。
叶昭宁从中看到了希望,总算这个时代还有一些女性,展现出超越这个时代的智慧。
叶昭宁让玉姑出面,说小姑娘天赋不错,有一位一等师傅看中了她,每年只需交五两即可,吃住全包。
这对于她们来说是天大的喜讯,母亲抱着女儿喜极而泣。
琢玉坊的招生已经接近尾声,柳初珩作为第一个,还是皇后亲自指定的学生,却也依然要参加考核。
所幸,她不但有之前在成衣铺子学艺的经历,前段时间魏清萝请来的师傅,也对她悉心教导。
所以名次也算是不错,在这次参加考核的一百多人中,排第六,也算是佼佼者了。
为期两天的考核结束之后,招生也正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