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顺逆,八门又逐九宫,休、死、伤、杜、中、开、惊、生、景,困阵开!”
小三飞刀远远的看着陶娇歌修长的背影挺直,双臂划了一个规则的圆后归于胸前,便见一根怀灵树枝从他手中落下,僵直的躺在地上。
更诡异的是,原本抱着向左大口喝血的黑衣面具人,竟然在下一刻僵直的定住,如同那支落地的树枝一般,轰然倒地,只睁着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向左流淌下来的鲜血,嘶吼不已。
“小三飞刀跟紧我步伐,若是错了就站在原地不动即可!”
陶娇歌双眉紧皱,原本朝向左直行更快捷一些,可她愣是七拐八拐的,离向左不到十米的距离,愣是让她走成了二十米一般。
小三飞刀闻言愣了愣神,却很快反应过来,一路小跑而来,沿着陶娇歌留下的足迹追了上去,这才到了向左面前。
此时向左早已昏迷过去,大量失血让他这个习武之人也大伤元气,陶娇歌示意小三飞刀背起向左沿路返回,她却径自不动,反而等小三飞刀等出了十米的距离后,才在黑衣面具人面前蹲下。
“宓柯那疯女人记载过,灵族一旦进入诅咒状态,就会对鲜血尤为狂热,武力更是成倍的增长,但是观你心智皆失如同野兽,恐怕只是灵族里最弱小的小喽啰吧,若是换成祖母或汐颖表姐那样血脉精纯的,心智存留,还能控制欲望。”
陶娇歌一面说着,一面揭下黑衣面具人的青面獠牙鬼面具,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大众脸,除了脸色实在苍白以外,丢到人群中下一刻就根本找不见的那种。
“说起来,灵族这习性模样让我想起了吸血鬼,可是要说你们是吸血鬼,又不惧阳光,也没有獠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为何就能一夕之间武力大涨?莫非真的有诅咒这一说的存在?”
陶娇歌摸不着头脑,可也不会一味的反对诅咒的存在,毕竟她都能穿越,那么诅咒之术也许真的存在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陶娇歌无视了黑衣人充满侵略性的双眸,很快绕到他的身后,在其脊背上摸索了一番,最终停在了他的尾椎骨上,右手握拳狠狠一击。
如同打中了什么封印的开关一般,黑衣人突然安静了下来,猩红的眼睛也慢慢消退,一丝清明出现在他的眼眸中。
“你是……谁!”
黑衣人的声音喑哑,带着一种刻苦的寒意,说话时不断的有血从他嘴边流下,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亦或是向左等人的。
“是想知道我是谁,还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能解开你的狂暴状态?啧啧,灵族的诅咒不是还有五年才到?”
陶娇歌从新蹲在了黑衣人面前,饶有兴趣的观察起来,说起来,除了祖母和表姐,此人却是她第一个见到的灵族人,而且还是在诅咒状态的。
要说他只是一个小喽啰就这般厉害了,若是整个灵族之人都进入诅咒状态,那大武真的是岌岌可危,也难怪武皇遇到灵族的问题会那般狂躁,甚至亲手杀了养了二十多年的假女儿……
黑衣人心知遇到了对手,眼神漂移不由得看了一眼怀灵树,却很快敛去了申请,垂眸闭嘴一副任你处置他绝不开口的模样。
“呵呵,我也不需要你招供什么,对于灵族我甚至比你们自己还了解。”
陶娇歌微微一笑,宓柯那疯女人后半辈子什么也没做,就光研究灵族去了,记载灵族的书籍都堆了大半个藏书阁,而身为继承人,第一件事就是被要求记忆这些书籍,因此她才会这招破临时解灵族诅咒状态的法门。
黑衣人冷冷一笑,显见是在耻笑眼前少年的狂妄无知,他露出森寒的牙齿,而牙齿只见血迹斑斑,更有一些鲜肉夹杂其中,显得阴森恐怖,却是在无形的恐吓陶娇歌,妄图吓倒他,给自己一个痛快。
“不信?那我就大胆的猜猜,你还有个同伴才是,看你这般相互莫非是你的老相好?而这怀灵树便是你们消息的来源,也是你们从后山通往怀灵吴家村的通道,若我没看错,这百年老树树心空了一块,然后被你们挖通了吧?”
陶娇歌笑意吟吟的站起身来,朝不远处的怀灵树摸去,随即又用手仔细敲了敲,便听到空洞的回声,满意的点点头。
见黑衣人瞪大双眼,犹自闭紧嘴巴的模样,陶娇歌拍拍手上的灰尘继续说道:“怀灵树中空一段,形成了天然的收声筒,所以我们到来的第一个晚上你们就知道了吧?继而听到我们第二天就要赶走,于是忍耐不住,就匆匆下山来,吸干了我们的守夜人小山。”
“以前看书,书上说灵族人即使诅咒爆发,也很挑剔,非幼儿与青壮年不吸,没想到却是真的,看你这般饥渴,恐怕是有段时日没喝血了,怎么看不上吴家村的老人了?”
陶娇歌不理会黑衣人不断变幻的神色,犹自说着,可手中却是没有闲着,不是掐一张树叶随手一扔,便是脚下踢起一块石子,不然就是捡起小三飞刀飞落的柳叶飞刀,上上下下的把玩一会儿,之后随后一射,射入一颗树中。
黑衣人心中巨震,脸色晦暗不明,他实在想不通,怎么又能会这么了解灵族的?
看出黑衣人眼中的疑惑,陶娇歌哈哈一笑继续道:“我说过,我对灵族的了解甚至超过你们自己!而今日我若不是故意带着手下假意要走,让你大意之下露出破绽,被我用飞刀诱出,又怎能引你出来?又怎能让你的老相好沉不住气,自投罗网?”
言罢,只见陶娇歌从腰间掏出水囊,一把拉开塞子,就这么原地高高一甩,水囊划过一道优雅的抛物线,直直的落入草丛之中,靠着一块大石,直立在旁。
同时一个女子狂吼的声音,从怀灵树后的山路间呼啸而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