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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宅前院。
时光吩咐完李大山去林家村送信后,转身就出了倒座房。
不料,迎头遇上了刚进家门的时老爷。
“你个孽障,你今个是不是又在外面给我闯祸了?那钱家少爷是不是你打的?”
时老爷怒气冲冲地进了家门,见了时光顿时发作起来。
他今日去族叔家拜访,两人品茶对弈,相谈甚欢。
回来这么久,他今日才难得轻松片刻。
谁知,下半晌族叔家的儿子从外面回来,直呼大事不妙。
他长子把镇上钱老爷家的独苗揍的哭爹喊娘,跟着的下人也没一个站的起来的。
钱家可是镇上一霸。
又把女儿送给了县太爷做妾,更是无人敢招惹了。
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还说,钱家肯定会带人上门闹事,教他回去早做准备。
初闻之下,时裕骤然就有一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
对于儿子出手伤人的事,时裕早就习以为常了。
那孽畜之前就敢揍安抚使家的儿子,这会揍一个富户的儿子自然不在话下。
他却还是很气愤,打算这次一定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兔崽子。
都成亲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先前他爹还说光曜懂事了,董事个屁!
虽然时裕不觉得,一个小地方的富户敢跟他叫板,但还是当即告辞回家去了。
去年回乡安葬老爹后,镇上有头有脸的人都曾登门拜访过他,此中就有那位钱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