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冲挑起眉头,答道:“这个我不敢妄谈,治理水患需根据地形地貌,水流速度,各种因素而决定可否,绝不是你我坐在这里便可谈的。”
陈天浩一听,这个好办,兴州水域早有草图在他这里。
“顾公公你看,这便是兴州水域图。”
陈天浩将绘图铺在桌上,指点给顾冲,“这便是兴州,这条是陇江,陇江北侧还有秣陵河。陇江在兴州城外东五里处,此处东高西低,故而陇江每到汛期便江水上涨,顺势而下,直淹兴州城。”
顾冲简单看了一下,顺口问道:“不可以加固河堤吗?”
陈天浩摇摇头,答道:“一来地势所至,江水一面倾灌足有几十里,面积过大。二来这些江堤多年被江水冲刷,已经土质松软,根本无法加固。”
“那在城外筑坝护城,也不可吗?”
陈天浩叹声道:“这个办法也曾用过,但只能护的城池,可这百姓的千亩良田却无法救的。民以食为天,救城救不得良田,又有何用?”
顾冲点点头,是这个理儿。那该怎么办呢?着实让顾冲有些为难了。
“陈大人,这陇江之水从何而来?”
“这个……我还真不知,但肯定是从齐国而来。”
顾冲一听,这还出国了。本想从源头治理,现在看也不可行了。
“依我看,只有截流了。”
“截流?”
陈天浩摇头道:“江水湍急,无法运石填江,又怎么能截的住?”
顾冲却有他的办法,他指着秣陵河,说道:“此河在图上看去,河面宽阔,应不比陇江窄小。”
陈天浩点头道:“不错,陇江之水多源于秣陵河。”
“此河在这里汇于陇江,汇入处水流猛增,这才导致陇江之水在兴州城流域暴增。我们既然无法填江,那便将这条河截流,然后修建水坝,拦截河水。这样旱时可开闸放水,浇灌庄稼。涝时便关闭水闸,减少江水。再挖造运河,将河水从他处分流出去。没有了秣陵河水灌入,这陇江自然不会再发生洪灾了。”
顾冲的这一番话让陈天浩心情大好,先不说方法可行不可行,但至少有了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