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郝婶子,可不能这样说,你看现在玉兰不是出息了,只那些首饰就得不少银子呢。”
顾冲淡淡笑着,随口问道:“几位婶子,刚刚听说玉兰哥犯了官司,你们可知是怎么回事啊?”
几位妇人刚刚还争先恐后说着,听到顾冲这样一问,顿时都变得沉寂下来。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几位妇人犹豫片刻,四处环视过后,悄声道:“是城中的于员外将玉兰他哥告上了公堂,那于家可是城中大户,就连县令老爷都对他客气三分。“
顾冲又问道:“玉兰哥进山采玉,是与谁同去的?”
“这个真是不知,不过以往都是随李家男人同去。”
“李家男人?“
“是了,大名叫什么不知,都叫他李二胖子。”
“他住在何处?”
“就在前面街上,东首第三家。”
顾冲点点头,继续问道:“那玉兰哥可有要好的朋友吗?”
“大壮与他交好,他们常在一起。”
“这大壮家在何处?”
“喏,那家便是,他们是自小长大的邻居。”
顾冲顺着妇人所指,转头看向了对面一户人家。
回到碧迎家中,碧迎刚刚喂过父亲喝药,转身看向顾冲时,眼睛是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
“公子……”
顾冲笑了笑,安慰道:“我有些话想问下伯父。”
碧迎看了一眼父亲,闪身到一旁,顾冲坐在了床前。
“伯父,你儿子采到玉石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碧迎爹回想着,说道:“有些时日了,那时占山刚刚出事,家里就接到了玉兰的来信,可是我那时已经病倒了,便没有去探望玉兰。”
原来如此,怪不得探宫之时碧迎没有等来家人。这样算下来,已经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伯父,那块玉石采回来,是放在家中吗?”
碧迎爹点头道:“不错,就放在床下,占山说这块玉石可以卖个好价钱,当宝贝一样藏了起来。”
“那可有人来过家中,见过这块玉石?”
“没有,谁都没有来过。”
顾冲揣摩着,没有人见过这块玉石,那么于员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只有一种可能,与孙占山一起采玉的人,将这个消息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