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先皇之死并非意外,而是死在太子布下的一个陷阱之中。那个陷阱本是太子为宣王所设,谁知阴错阳差,却害死了先皇。”
“啊?!”
宁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此事当真?”
白羽衣郑重地点点头,“千真万确,这件事情只有我知道,所以他才要杀我灭口,幸亏顾公公相救,我才逃了出来。”
宁王浓眉紧锁,握紧了拳头,“他竟如此大逆不道,本王定不会轻饶他。”
庄敬孝在一旁劝道:“王爷莫要冲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宁王深吸一口气,缓缓道:“白姑娘放心,既然你已投身本王麾下,本王自会护你周全。”
白羽衣缓声说道:“多谢宁王,此时他并不知道我还活着,而且已来到了兴州。若是被他知道,定会对宁王不利。”
“嗯,你的意思是?”
“先要除掉朝廷在兴州的内线。”
庄敬孝紧眉问道:“朝廷的内线?”
白羽衣点点头,“不错,实不相瞒,皇上曾命我时刻关注宁王动向,最多七日,便会有兴州书信送至我手上。”
宁王与庄敬孝顿时傻眼了。
七日便送去一封书信!这样说来,上一封书信刚刚送达京师,这第二封就已经离开了兴州。
庄敬孝谨慎问道:“那这内线之人是谁?”
白羽衣摇头道:“我并不知此人,但却识得笔迹。此人字迹工整,苍劲有力,可知定是时常运笔之人。而且他能探听到庄大人与宁王的消息,那么此人很有可能身居要职,或就在这府衙之中。”
宁王忽然感到身后一阵凉意袭来,本以为兴州远离京师已是安全,没想到张震偕的暗灵竟然无处不在。
这样看来,不止兴州,只怕梁国的各州府都会有他的暗灵存在。
白羽衣沉稳道:“要找出此人也非难事,庄大人只需找个由头,将府内之人的字迹取来我看,我定能找出此人。”
庄敬孝灵光一现,对宁王道:“宁王,侧妃不是有喜了嘛。不如以此为由,宴请大家,然后我让大家题字以贺,就可取到字迹。”
宁王点点头,“好,就这样办。”
庄樱与唐岚在城内逛了一个时辰,两人都感到疲惫。尤其是唐岚,从京师来到兴州还未曾歇息,实在是逛不动了。
“庄姐姐,我要回去了,明日我还要赶回京师。”
庄樱点头道:“好,那我送你回去。”
“不用,镖局就在不远处……”
“走嘛,咱们姐妹好久未见,我还有好多话儿未曾说完。”
两人对视一笑,便一起向着兴州镖局走去。
来到镖局门口,庄樱略带羞涩说道:“岚儿妹妹,你为我捎一封书信回去可好?”
唐岚不假思索答道:“好呀,捎给谁的?”
“给顾冲。”
唐岚嘟嘴道:“干嘛给他写信,庄姐姐,莫不是你被他迷到了?”
“哎呀,你休要胡说。”
“才不是胡说,每每提到顾冲,你都是含情脉脉的样子,只当我看不出来吗?”
唐岚咂嘴道:“他明明是个宦官,也不知好在哪里,却有这么多女子为他痴情。”
“你帮不帮我嘛。”
“帮,我帮你就是了……”
庄樱拉着唐岚的手,叮嘱道:“妹妹路上小心,明日姐姐就不来相送了,稍后我让小蝶将书信送来。”
唐岚点头答应,“好,姐姐慢走。”
第二日清晨,庄敬孝早早地起身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后来到前院。他心中怀揣着一个重要的消息,迫不及待要与众人分享。
“宁王侧妃有喜,特命本官在仙顺酒楼摆下喜宴,与诸位同享。时辰嘛,就定在今日午时。”
一群人议论起来……
“这宁王大喜,咱们要送何礼物啊?”
“是呀,只怕宁王看不上眼呐……”
庄敬孝一皱眉头:“都肃静!宁王吩咐,谁也不许送贺礼。若是不听,届时宁王发怒,本官可帮不了你们,各自好自为之吧。”
给宁王送贺礼,若是轻了只怕宁王不会待见;若是重了,大家又承受不起。
所以听到这话,众人算是松了口气,不送最好,还能混的一顿酒席。
午时一到,宁王来到了仙顺酒楼。
“参见宁王!”
众人早已等候,整整摆了三桌,算下来也有二十多人。
“诸位免礼。”
宁王笑着拱手,朗声说道:“今日本王邀大家前来,别无他意,只是府上有了喜事与大家同享,故而还请大家不要拘谨,随意享用。”
“多谢宁王,恭贺宁王!”
庄敬孝哈哈笑道:“宁王和善,大家随意就好,来,本官先饮为敬。”
众人起初还存有心疑,总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随着酒席开始,大家互相敬酒吃菜,逐渐也就放开了。
庄敬孝见火候差不多了,便又站起身来说话:“诸位,听本官一言。”
“宁王初来兴州,今日家有喜事,咱们兴州官员总是要拿出一点诚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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