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走后,三人等待之际,听到旁边桌上两人正在闲聊,其中一人说道:“我听说前几日城东墙忽然塌了一处,可是真得?”
另一人道:“不错,我昨日还去看了呢,那城墙倒塌将城墙边上几户人家房屋损毁,好在没有伤到人。”
“这城墙怎会塌陷?真是奇怪。”
“这城墙本就是夯土堆砌,加之时间久远,咱们这里雨水充沛,长久冲刷又怎能不倒?”
“唉!这可如何是好?”
顾冲在一旁听到,微微皱起眉头,似有所思。
很快四个菜便上来,顾冲也就不再去想,大口吃了起来。
吃饱喝足,三人从酒楼出来,沿着河边蜿蜒小路在城内逛了一圈,眼见天色已晚,各家临街店铺也关店歇业,便返回了客栈之中。
第二日,三人再次闲逛城内,打听着可有房屋售卖。
城内倒是有几处闲置房屋,只是面积狭小,不甚满意。只有一处略大一些,却也只有两个进院,较之顾冲所想,相去甚远。
不觉中三人来到了城东处,那处城墙倒塌的豁口也映入眼中。
城墙高不过十五丈左右,而坍塌的豁口却足有二十余丈,两侧的夯土显然已经松软,随时都有继续坍塌的可能。
城墙边肃立着二十余名百姓,或笔直站立,或沉稳蹲坐,或长吁短叹,或眉头紧皱,或低声啜泣。
这时,一顶官轿从不远处过来,轿边跟随着几名衙役。
官轿落下,从轿内走出一人,穿着九品官服,年约五旬,面色白润,嘴边蓄着八字胡,一双眼睛不大,面上带着些许厌烦之色。
百姓见状急忙围了过去。
“大人来了……”
“县令大人啊,我们房屋被城墙砸坏,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呀!”
“大人……”
“都嚷嚷什么,肃静!”
那县令喝道:“这城墙倒塌乃是天灾,天灾不可避,你们也只能自认倒霉,还是各自寻找住处去吧。”
“大人,你叫我们去哪里寻找住处啊?我们也只有这一间房屋。”
“那本官可管不得,总不能让本官自掏腰包为你们修缮房屋吧……”
顾冲一听这话心中来气,忍不住插嘴道:“这百姓房屋损毁乃是城墙倒塌所致,官家却不管不问,岂有此理!”
县令闻声望来,眼中充满了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