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白的礼裙已经被鲜血染红,阮兮从幻觉中惊醒。
身体传来的异样感,哪怕已经隔世,阮兮依旧很清楚这样的不适因何而来。
有一种毒品可涂在实物上,只需轻轻触碰便会沾上,无色无味,达到一定条件就会渗入体内让人产生幻觉。
就像她刚刚那样,身体并不疲惫,实际也没有晕厥迹象,但脑子里就是有个声音一直在不停的说你该倒下。
若是刚刚没有扎醒自己,那么接下来她会陷入疯癫,不识一人。
阮兮手里紧握着带血的发簪,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必须赶紧找到江尧,万一他和自己一样的情况,后果将不堪设想。
快速将两栋佣人房上下前后搜了个遍,没有江尧的踪迹。
她一边往住的别墅方向狂跑,一边给陆宣祁打电话,“怎么样?”
陆宣祁那边似乎也在奔跑,呼吸有些急,“没看到,南书和阿琛那边也没有。”
阮兮挂断电话,高跟鞋被甩在半路,她提着裙摆不要命的跑。
心里祈祷,祈祷江尧一定要在别墅。
“三哥!三哥你在吗?三哥?”阮兮边喘气边喊道。
呼吸道又干又疼,可她来不及缓解。
可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阮兮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到卧室快速将碍事的裙子换下,然后从脱掉的裙子上扯下一块长布条将大腿的伤口包住,发簪丢进箱子,两把瑞士军刀放到工装裤的小口袋里。
接着从行李箱的药包里拿出几粒药和一管针剂放进口袋,然后又换了条项链并用双面胶将吊坠处的黑珍珠牢牢粘在胸口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快速往楼下跑,边跑边将头发扎成高马尾,然后换上运动鞋,像阵风一样冲出别墅。
陆宣祁的电话这时打过来,“三栋客居别墅附近我们也都看了,没人。”
阮兮:“去看一下江莫薇的别墅有没有人。”
时间紧急,来不及解释为什么要特意去看江莫薇住处,但现在最大的嫌疑就是她。
今晚所到之处人都很多,他们玩的所有项目前面都有人玩过,所以不可能是在这些地方粘上那东西。
那就只有在主楼的时候,而她在主楼除了和沙发接触过,再没碰过其他。
沙发面太大,不确定性增加,加上他们去之前已经有人坐过那里,所以不太可能是沙发。
但她确确实实出现了幻觉,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通过江尧的手粘上。
极有可能是装那两枚玉佩的盒子,江尧碰过,而后他一直牵着她,因为自己是二次接触,所以症状较轻。
而玉佩是江莫薇给三哥的,就是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无论是谁,江莫薇肯定参与其中。
拨通向彬电话,“三哥出事了,立马去别墅西侧挨栋找,要快!”
然后她又随便拉住一个侍应生,“去把家庭医生叫到主楼,有人受伤,需要止血。”
得到对方肯定答复后,她再次加快速度跑向主楼。
老一辈的人并不爱凑热闹,看了小会儿烟花后纷纷回到客厅闲聊。
阮兮来时,江国祥正和屋里十来个人聊得开心。
她径直走到江国祥跟前站定,冷声道:“老爷子,麻烦你给江莫薇打个电话。”
江宅太大,她不能这样盲目去找,而且她怕江尧已经被带出江家,只有找老爷子才是最快的方法。
如果他参与其中,肯定知道江尧去向;如果他不知道,也可以通过他逼问江莫薇。
闻言,江国祥眼神意味不明看了两眼阮兮,“薇薇是江尧的亲姑姑,那就是你的姑姑,怎能直呼其名。”
阮兮直接掏出瑞士刀抵着他脖颈,“我说,给江莫薇打电话。”
屋里众人顿时大惊,“你干什么!快放下!”
阮兮冷眼看着众人,“都坐着别动。”
刀口又往里进了一分,皮肤被划破,“打电话。”
江国祥淡定自若的笑了笑,“老头子活到这个岁数已经知足,你若真想要我这条命,尽管......呃......”
瑞士军刀毫不犹豫插进左大腿,阮兮语气前所未有的森寒,“打电话。”
他甚至都不先问打电话干什么,显然他有参与。
屋外烟花还在继续绽放,江国祥疼得冷汗涔涔,鲜血顺着裤腿滴进地毯,蔓延开的形状倒和烟花有几分像。
“想清楚再拒绝我,如果今天江尧因为你们出了什么事,我屠你江家满门。”
饶是历经岁月的江国祥听到阮兮这句话也心颤了一分,她的语气有种想要鱼死网破的感觉。
江国祥无声掏出手机拨通江莫薇的电话。
那边接得很快,“爸,怎么了?”
刀尖又往肉里寸进,江国祥疼得再次闷哼出声,他咬着牙把电话递给旁边的疯子。
阮兮:“江尧呢?”
江莫薇:“阮兮?好本事,居然能让爸帮你打这通电话。”
握着刀的手再次用力,她盯着江国祥,“你来问。”
有人想离开,阮兮头都没回,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把刀直接甩过去,刀子插进男人身后沙发,“我说了,都坐着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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