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我怎么感觉,我们俩就是个敲边鼓的?”
再一次激怒八岐大蛇退回安全地带,我忽然有种明悟,按说,我和柳诗诗对付八岐大蛇的一条尾巴都够吃力了,可现实却是,八岐大蛇已经被我们整得伤痕累累,彻底陷入了癫狂状态,眼看着,再努把力,加把柴,就真的要烟消云散了。
“笨,你才知道?这就是先贤大能的手段,他们在此竖起定墟柱,梳理南龙气运,岂能没有留下后手?若非倭寇阴毒,封印了定墟柱,这条小蚯蚓,早就死了,如今还好,它长大了,体内的倭寇气运也涨到了极致,一旦消亡,对倭寇的打击将会是致命的,从此之后,此国气运将衰败到极点,沦为他国手中的傀儡。”
柳诗诗到底也算是体制内的人,见识和格局,非我现在能比,一番话,让我目瞪口呆。
“那个,诗诗,咱们俩也算是生死战友对吧?”
我嘴角有些苦涩的说道,因为我突然想起了后果。
万事有因,必有果,但也有无因之果,无妄之灾,一个善于谋后路的人,是不会让自己站在悬崖边的,尽管这悬崖顶峰能够望尽天涯路。
“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吞吞吐吐,犹犹豫豫,你是在侮辱你的生死战友!”
这一刻,柳诗诗在我眼中,竟然变成了女将军,这气势,这口吻,简直老天第二,她是第一。
“诗诗啊,你有没有想过后路?”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向来会给自己留条后路,未言胜,先言败。
“后路?”
柳诗诗高傲的神色中闪过一抹不解,旋即,眼神直勾勾看着我。
“没错,我们俩此番算是为了华夏大义对不对?”
“当然!”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此番我们侥幸出了归墟,之后呢,我们俩该如何自处?是被当成小白鼠研究,还是被人嫉妒谋害?亦或是最轻的,我们今后的一举一动,都将暴露在有心人的眼皮底下?.....”
我冲再一次退回去的八岐大蛇打了两枪,缓缓说道。
“你是说.....”
柳诗诗不傻,相反, 她比我更聪颖,我的话还没说完,她就露出恍然之色。
“没错,像我们这种人,早夭,是常态,否则就是妖!曹植七步成诗而早亡,杨修恃才放旷而被斩,如此种种历史人物,都无疑说明一件事.....福子,我们以后怎么办?”
柳诗诗俏脸忽地惨白,她比我更懂人性。
你厉害,你牛比,对不起,你去死吧。
你功劳大,对不起,你下野养老吧。
你才华横溢,对不起,你是条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
这种情况,历史中有无数个鲜活的例子,跟狡兔死走狗烹,蜚鸟尽,良弓藏有异曲同工之妙。
“诗诗,不管你信不信,这一次出来,我是写有遗书的。”
我慢慢说道。
此时,那八岐大蛇也知道中了计,但它已是伤痕累累,就算归于湖中,也在无法得到一丝气运来滋养自身,结果就是慢慢等死。
反观,四个瑞兽虚影,愈发栩栩如生,安全地带的范围一步步扩大,我和柳诗诗可以活动的范围也随之加大。
砰砰。
柳诗诗枪法好,两发子弹都打中了八岐大蛇的左眼,于是乎,这片天地清元的墟空间,血腥阵阵,咆哮连连,八岐大蛇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疯狂的发动攻击,而目标也不再是我和柳诗诗。
每一条尾巴都狠狠砸向瑞兽,冒着被腐蚀蒸发成气的危险,也要狠狠拍打瑞兽。
于是乎,双方都进入了全神对攻状态。
走!
此时不走,恐后患无穷。
我故意说一些后果,引起柳诗诗的注意,一是等这个时机出现,二是等后背上的诅咒彻底消失。
现在两个条件都达到了,就是离开的最佳时机。
八岐大蛇是该死,但我和柳诗诗不该死。
不知道为何,我站在安全区域内越久,心里的防备意识就越弱,取而代之的是,我越来越兴奋,越来越自我膨胀,感觉有种,立马扬刀,舍我其谁的思维在悄然间绑定我自己。
看柳诗诗的状态就足以说明问题了。
我和柳诗诗彼此都是对方的镜子,还好,我贴身放在内兜里的惑神石忽然发烫,烫伤我皮肤,让我一下警醒过来。
我不等柳诗诗反应过来,拉着她的手,一下冲出安全区域,然后头也不回的,来到大湖边缘,稍稍往下辨别了一下方向,拉着柳诗诗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下方是一口巨大的水潭,潭水清澈见底,绿油油,虽然绿水不可进,但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也就在我和柳诗诗跳入水潭的当口,八岐大蛇终于发出哀鸣,全身腐烂的身体扑通一声砸入大湖,大湖中顿生嘶嘶声,那是湖水在进一步腐蚀八岐大蛇的身躯,一缕缕白烟在湖面上升腾,不到三分钟,湖中再一次归于平静,细看时,那还有八岐大蛇的一点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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