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来?难道您计划让我徒步走到保定不成?!”
曹炳麟打发走一名齐王派来的催促使者后,凝视北方,眼神满是幽怨。
此时的曹炳麟,哪还有半分县令的模样,
倒像是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大人,要不属下去代王府打听打听?”
一直沉默的师爷这时开口提议。
曹炳麟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齐王朱榑敢派人催朱桂,那是他俩乃兄弟,无所顾忌。
可他曹炳麟算什么?
他是代王朱桂手下败将!
平时曹炳麟避朱桂还唯恐不及,生怕又被挑剔工作不到位。
他哪有胆量去催朱桂?
“罢了,再等等吧。”
曹炳麟摆手作罢。
他猛然间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那个地方。
那儿簇拥着成百上千的民众,被一道由代王府士兵组成的人墙牢牢阻挡在外。
按照代王朱桂的指示,为安全起见,所有人都需与那条冷硬的铁轨保持至少六尺的距离。
故此,寻常百姓只能远远地围观。
但曹炳麟是个例外。
作为大同府的一把手,县令之职让他享有特权,
再加上有朱桂亲口的吩咐,让他在车站守候,
那些士兵自然不敢阻挠曹炳麟接近铁轨。
此时的他,正伫立在轨道边缘,伸手几乎能触碰到那光滑油亮的铁轨。
然而,他的内心却疑云密布。
“真猜不透殿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