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塔尔巴小心翼翼地飞行,不仅用了结界隐蔽自己,还挑了没有巡逻兵的区域飞行,终于在黄昏时分越过塔尔巴。
当她们翻过隔绝塔尔巴和卡拉库姆干的墙时,发现墙的另一边是比她们想象中更为和平的景象。
起先飞到卡拉库姆干被侵蚀的城墙周围,看到一片无人的荒漠,安达还以为她们被珀兰娜诓了,可越往前飞,草地面积占比就越大。行至深处,她们看到一道简易的土墙,土墙内有一道被结界保护的区域。
想起珀兰娜分别前曾说过的话,她们想到土墙内可能是供卡拉库姆干居民日常生活和战争后勤保障的保护区,便决定在土墙周围下地,确认一下周围是否有值守的士兵。
“理论上来说,这里位于卡拉库姆干北端,应该是比较容易受风沙侵蚀的区域,毕竟它离沙暴源头的瓦塔哈相对较近,可实际上这里的景色看起来好像比乌斯季卡要好不少。”
安达对着禾锦临别前给她们的地图,用罗希亚的笔在地图上做好她们当前位置的标记,如此分析着。
波莉娜则看了一眼土墙:“这座土墙虽然看上去比较简陋,可里面好像缝入了和阿贝德城城墙原理类似的防风术式呢,而且居然还有警戒用的基础结界……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似是感应到结界周围有人意图入侵,有数名驾驶着小型麻布飞毯的女性朝她们飞来,并用手中的魔动武器对她们发起攻击。
安达和波莉娜连忙释放局部防壁术式挡住了对方的袭击,而那些女性等到烟尘消散后才注意到进犯结界的人并非联军,便连忙下地,朝罗希亚等人走来。
她们都是看起来约莫二三十岁的青年女性,身姿挺拔,穿着白色棉布马褂,黑光油亮的长发被扎成麻花辫盘在头上,双颊同样有在高海拔地区长期生活特有的红晕。
原来北垣也会有这样朝气蓬勃的女性啊——罗希亚望着这些人,不禁在心中发出如此感慨。
为首的、稍年长一点的女性许是这一分队的领队,她在离罗希亚等人三米远的地方停下,上下打量了一番三位旅人。
“异国人也会跑到卡拉库姆干这种‘苦寒之地’吗?一般的游商应该在乌斯季卡就已经被警告旧阿贝德城北部都在打仗吧?你们又是怎么躲过巡逻兵的看守跑到这里的?”
“可我看这里不像是苦寒之地……”
领队还没听完罗希亚的揶揄,脸色就已黑了一个度,而罗希亚见对方没耐心和她打太极,便直接开口表明来意。
“其实,我们是在乌斯季卡因缘际会与珀兰娜女士相遇,在她的引荐下才来到这里的。至于我们越过塔尔巴的方法,则主要是依靠我可靠的两位术师同伴。”
直到听到珀兰娜的名字,领队才慢慢放下了警惕。她和身后的伙伴们面面相觑,经过一番眼神交流后才继续问话:“大姐邀请入伙的?信物有吗?给我看看。”
罗希亚想起来珀兰娜在临别前把手中的那枚铜币强行塞给了她,便摸出那铜币亮了亮:“您说的是这个吗?”
“把它给我。”
领队接过铜币后,把它对着夕阳看了半天,就在连波莉娜都开始在后方和安达嘀咕“那位女性到底在确认什么”的时候,她才喃喃道:“的确是大姐的手笔,上面有她做的标记……”
随后,她掏出飞毯,对罗希亚伸出一只手:“后面那两个孩子都是你的同伴吧?一起跟我来吧。”
她们跟着领队绕过那片被结界覆盖的青葱草原,驶向卡拉库姆干的东部地区。波莉娜眼见着地上被绿植覆盖的区域又逐渐变少,脸上不禁多了几分遗憾之色。
“请问一下,刚刚那片土墙内的区域是卡拉库姆干的保护区吗?”
领队回头看了一眼波莉娜,干脆地答道:“你很聪明。前几个月我们和联军交战,死伤了不少同伴,加上卡拉库姆干、塔尔巴、科克托里愿意支持我们的同伴中有很多不能上战场的幼童老人,他们都需要一个可靠的庇护所。
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姐为了给他们提供这样的地方,也为了巩固我们的后方力量,便在联军最不敢靠近的区域围了土墙,由曾经给巫师打工过的同伴们在上面贴了我们自己破译的风墙符文,让他们在那里安居下来支援我们。”
说到这里,领队突然意识到什么,原本如连珠炮般的语速慢了下来:“说起来,我还没自我介绍呢。虽然大姐有时候也会招些可疑的家伙进来,但你们姑且还算是我们的同伴,既然是同伴,那最起码得互相知道姓名和背景吧?
我的名字叫尤什丽——不过这个名字也是大姐给我起的就是了,这个好像是‘飞翔者’的意思,我也不是很懂啦。毕竟我们在那些新阿贝德城里的老爷们眼里是不配有名字的,所以之前大姐才会让各团长给手下的同伴们起名字。你们呢?你们叫什么?”
罗希亚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她们三人的名字和身份,在队内其她人都报过名字后,安达问了一个从和尤什丽她们碰面起就疑惑的问题:“我们之前在乌斯季卡游历的时候好像没看到过会驾驶飞毯的底层人呢,想问一下各位是怎么学会使用飞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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