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约翰从茫然无助和哀哀欲绝中睁开眼时,屋里已失去了埃里克,布兰登和阿诺德的踪影。
他在恢败中发出了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跌入了尘埃中,就连一向以自己马首是瞻,唯命是从的埃里克,布兰登,阿诺德和甘宁,都舍自己而去了。
因此,酸楚和痛苦侵袭着他的心神,让他在无力挣扎中,趴在了沙发上是嚎啕大哭。
小约翰,埃里克,布兰登,阿诺德和甘宁是第二天早上被警方带走的。
他们的离开,使这座学校的上空艳阳普照,空气清新。
进而大家的脸上布满了愉悦而舒畅的笑容。
安伯教授我行我素的在前台上讲解着,并不断地点击着桌案上的电脑屏幕。
可是讲着讲着,他发现自己的电脑中不断地出现着错误的链接。
不是截图弹不出来,就是他讲的程序教案被前后颠倒了。
这是他有史以来从没有遇到过的现象。
“难道自己的电脑被黑客攻击了,不可能的。
如果被黑客攻击了,电脑就会自动关闭,这是自己设制的独一无二的加密锁屏模式。
如果被黑客攻击了,不会只有这些小小的错误。
安伯虽然心无旁骛地紧盯着屏幕上的标题和内容,但是他所讲解的内容却在忽上忽下地跳跃着。
有时甚至能从他的眼前消失十几秒后才又重新回到页面上。
这让他的心宛若在坐过山车一样跌岩起伏了起来。
更有甚者,就在他点着程序进行下一个标题的讲解时,这下一个标题竟然又回到了总目录上。
这让他井然有序的讲解突然变得吱吱唔唔,闪烁其辞起来。
不过,安伯是个学贯中西,博闻强记之人,他干脆把电脑关掉,凭自己的精湛知识,用口述的方式讲解着汇编语言程序设计的精妙之处。
他那滔滔不绝,深入浅出的理论让在座的学生不由的惊叹着他的才华横溢。
当一节课下来,安伯竟一反常态地留在了讲台上。
看着学生们一个个走出了教室,最后只剩下石玉昆独坐在那里,正用探究的目光望着自己时,安伯举起大拇指一语双关地道:
“石玉昆,我佩服你!”
说着迈步来到了石玉昆的对面坐了下来。
“安伯导师,谢谢你的夸赞。
不过,我还是为我刚才的拙劣伎俩向你道歉。
如果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我可能触犯到了纪律,是要受到学校的严重处分的!”
“看来,我今生遇到了一个好学生。
石玉昆,我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你是想和我对网络知识进行进一步的交流。
可你的网络知识已到了炉火纯青,挥洒自如的地步了,我真为你高兴。
不过……”
安伯眼神深邃,由衷的道:
“正如你所说的一样,四年了,我一直戴着有色眼镜看人。
特别是对于你们东方人。
不知怎的,每当我看到东方人,就有一种厌恶感,有一种羞与为伍,难以接受的感觉。”
安伯的语气虽然爽直,但是他的眼神里有一种被人愚弄的痛苦。
“安伯老师,我理解你的心情。是不是那些学生的行为令你失望,令你厌恨呢!”
石玉昆一语道破安伯心中的郁结和怨念。
“小姑娘聪颖的很!”安伯夸赞着石玉昆,同时又把自己的思路转移到四年之前,他慨叹地道:
“我教书育人已有十年之久了,可每一次遇到好学生我都是欢欣鼓舞的,我总是尽自己所能,去让他们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可是,”
说到这里,安伯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失落和无奈:
“十年来我遇到了八个好学生,但是在他们远走高飞后,我才知道他们的好和优秀是徒有虚名的。
这其中有三名是东方人,而这三名东方人尤其可恨。
他们在我面前时是一个主动、认真、尊师重教、境界高尚的好学生。
他们经常说,学成之后会回去报效他们的祖国,做一个有利于社会的人。
可是,他们却选择了高薪而留在了发达国家。
这还不算,自从他们有了通才硕学的成就后,六年来,他们没有和我这个当初爱惜他们如命的导师有过任何一次交流,更别说交往了。
尽管他们离开时表明会时常和我取得联系,并相互交流的,可是他们这一走,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更让人难以承受的是,他们还针对我在专业界发表的多篇论文进行抨击和否定。
说什么我已经是老学究了,如果他们到了我这个年龄一定会比我更有成就。
有一次,我与那名中国学生在世界网络论坛会中相遇,我本想上前与他诚心诚意地进行推襟送抱的交谈。
可是人家只瞄了我一眼,便与我擦肩而过了。
是啊!”
安伯低头苦笑着,忍受着屈辱和委屈:
“我安伯只是一个言传身教,为人作嫁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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