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苏萍等人分开,杨霄和吴徳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峡谷,在山腰上开辟的一间临时洞府。
而苏萍三人,则是往秘境深处龙族以前的居住地去了。
“这次,就一举突破到化神境界吧!”
一个洞穴内,杨霄盘腿坐在玉床上,淡笑着缓缓闭上双眼。
如今,他已然感受到了一丝入玄的契机。
这还多亏了先前鹿宗几人对他的穷追不舍,让他在不断运用空间之力的过程中,对空间法则有了一些新的感悟。
“这小子的修炼速度竟然这么快,看来我也得加油了!”
吴徳则是盘坐在隔壁的洞穴中,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同样开始了修炼。
就在杨霄修炼的这段时间,他在血甲龟身上得到血龙果这件事,也逐渐的传开了。
一些中州以及内海修士,纷纷把杨霄列为了自己的目标。
毕竟能将自己肉身实力提升一个层次的宝物,任谁都不愿错过。
尤其是那些肉身本就脆弱的人,更是趋之若鹜。
与此同时,距离乱星城千公里之外的一处海底宫殿中。
一名黑袍人正与此地的妖王密谋着什么。
“如何,薛干妖王要不要与我族合作?
只要你答应我族的条件,以我族之神力,助你成为妖皇也不成问题。
如今,狂鳌妖王,鬼爪妖王,血鲨妖王可都答应了与我族合作。想必要不了多久,其余几位妖王也会答应。
到时薛干妖王想要答应,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了。”
黑袍人拨弄着桌子上的茶杯,声音沙哑,听不出是男是女。
朝黑袍中看去,只见一团黑雾严严实实的挡住了他的面容。
听着黑袍人的话,坐在一旁的薛干妖王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不知道黑袍人是谁,但黑袍人却告诉了他,对方乃是蛮巫一族的强者。
作为一名炼虚强者,他自然知道一些数万年前的事。
在那时,曾因为蛮巫一族,整个天武大陆一时陷入了黑暗。
到处都是血雨腥风,整片大陆的修士几乎锐减了三分之二。
而蛮巫族的皇,巫蛮,更是一位无限接近于仙的绝世强者。
一人,便毫发无损的斩杀了数十位各族修士的大乘老祖。
若不是最终出现了几位绝世强者将其成功斩杀,恐怕如今的天武大陆,已然成为了巫蛮族的天下。
百族,则只能成为奴隶。
想了片刻,薛干妖王点点头,淡笑片道:
“即是如此,那本王也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呵呵,薛干妖王真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相信不远的将来,你一定会感谢今天做出的决定。”
黑袍人笑道,抬手在桌面上拂过,一个巴掌大小的漆黑玉瓶出现在了那里。
只见玉瓶中,似乎装着什么黑色液体,正散发出一股诡异的气息。
“这就是蛮巫族的力量么?”
薛干妖王看着桌上的玉瓶,眼底透出一抹火热。
“服下这瓶巫神血,薛干妖王便能拥有我们巫蛮族的力量了,想必要不了多久,便能一举突破到合体境界,成就妖皇之位了。
我就先在这里恭喜薛干妖王了。”黑衣人淡笑。
“呵呵,多谢使者大人,本王一定不负所托。”薛干淡笑拱了拱。
“嗯,即是如此,三天后就行动吧!我就先走了。”
黑衣人缓缓起身,几步踏出,便消失在了宫殿中,不知去了哪里。
“恭送使者大人!”薛干妖王连忙起身,对着店门朝弯腰拱手。
片刻后,才重新直起了身子,看向黑色玉瓶的眼中闪烁着精光。
“龟丞相!”
薛干挥手将玉瓶收起,脸色恢复了平静,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轻声道。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个身穿绿袍,身背龟壳的老者瞬间出现在了大殿中,恭声拱手道:
“大王!有何吩咐?”
“吩咐下去,三日后,攻打暴乱之海!”薛干妖王淡淡道。
“是!”
龟丞相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拱手应道。
随后,二人皆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大殿中。
“轰隆!”
杨霄所在的峡谷上空,劫云逐渐汇集,数十公里的范围,皆是黑压压的一片,凉风四起,颇为压抑。
一股恐怖的气息不断在雷劫中酝酿。
“那是劫云?什么人在那里渡劫?”
“这么恐怖的劫云,难道是有人想在秘境里突破炼虚期?疯了不成!”
“好恐怖的法则气息!”
......
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天空,一些离这里较近的修士不由心中诧异。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人朝杨霄所在的位置靠了过去。
在他人渡劫时进入雷劫的范围固然凶险,但只要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便不会被雷劫所波及。
而且近距离观看他人渡劫,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造化。
因为在渡劫时,往往是天地法则最为浓郁的时候。
自古以来,有不少人在雷劫中悟道。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空中雷劫所散发出的气息也是愈发的恐怖。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雷劫中央,一道人影遁光而起。
“竟然是一个化神大圆满修士在这里渡劫!”
“不是说深海龙宫强行开启后秘境无法承受炼虚修士的力量吗?他是怎么敢的?”
......
望着吴徳的身影,众人诧异的同时,脸上露出了不解和担忧。
若是对方没有渡过雷劫还好,若是渡过了,万一炼虚境界的力量引起了秘境出现什么异变,到那时,恐怕所有人都要跟对方一起陪葬。
然而就在一些人这么想着时,原本遁光冲天而起的吴徳却是突然调转了方向,朝一个方向快速遁去了。
“我靠!他怎么朝我来了!”
“我去!”
“他这是干嘛?准备拉我们垫背!”
......
一些人见吴徳朝自己的方向遁来,不由心中一惊,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朝远处遁去。
一时间,竟有了一丝你追我赶的感觉。
“我靠,那小子要渡劫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想害死我不成?”吴徳脸色阴沉,暗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