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缇别哭,这不有这么多护卫在吗?”随衣长一岁,性子也稍沉稳些,急忙安慰道。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马车哐哐晃个不停,还好沈惜辞眼疾手快拉着随衣和白缇跳下马车,随即,车身瞬间散落一堆,身后的护卫也不知所踪。
“啊?这可怎么是好。”沈惜辞属实有点心慌了,在现代生活在一片和平的土地,甚至连正常死亡的死人都没亲眼看到过几个,穿越过来后一直养在府上,不曾出过远门,哪里见过这样真刀真箭的场景。
“我觉得,要不我们先躲一躲吧?”此时此刻她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大家要护着她站在原地看其他人打?是非常有把握我方能赢还是等着贼人把他们解决了再来解决我们?
她承认此时此刻自己非常想逃跑,但是理智告诉她,跑了可能会更惨,因为从以前看的这么多电视剧和小说的经验来判断,危急时刻落单的人通常下场是最惨的,而且眼下天都快黑了,还下着雪,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此处。
贼人仿佛之前商量得很好,分工很明确,一波人负责在阵前打杀,一帮人负责在阵后洗劫财物。
“诶,远野,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
“我也不知道啊,你们先把这些运走,我断后。”被叫远野的黑衣蒙面男子嘱咐道。
这两句话被沈惜辞听得清清楚楚,好奇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洗劫财物的那波贼人边拿边聊着,明明身在状况之内,但听起来这个场面又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大概是注意到了沈惜辞的眼神,三人对上她的视线,恶狠狠地盯着,像是在告诉她别轻举妄动,吓得沈惜辞赶紧将眼神收回来,生怕被杀人灭口。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随行的几车金银财宝被那几个无意加入打斗的狂徒准备在混乱中席卷而逃。
阵前一个个手起刀落,拼个你死我活,鲜红的血液和洁白的雪融在一起,腥味越来越浓......
沈惜辞皱皱眉,这种血腥的场面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都是第一次见,其实心里极其恐慌,她可不想再死一次。
突然,只见一贼人被沈家护卫挑枪将左肩刺了个穿,然后挑起,重重摔出出去,竟恰好落在了沈惜辞脚边,雪白的斗篷溅了好些血点子。那人浑身被血染了个透,肩膀不停地淌着血液,等万启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沈惜辞已经被另一边挟持过去了。
掐着脖子的手粗糙有力,雪白纤嫩的脖颈被勒得泛红,沈惜辞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了,但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任由对方掐着。
人质在手,护卫等人不敢轻举妄动,贼人一步步挟持着沈惜辞后退。“放我们离开,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个小美人不会香消玉殒。”
正当双方僵持的时候不远处一记飞镖将刺中贼人的腿,贼人吃痛一声,沈惜辞突然感到脖子的力道一松,心道机会来了,一个手刀往贼人下身要害处砍去,受到双重伤害的贼人哪顾得了其他,只痛苦地捂住被小丫头击中的要害,沈惜辞趁势逃离开。
只见不远处星星点点的火把伴随着马蹄声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加入了这场打斗中......
沈惜辞站在万启身旁,战战兢兢地观察着战局,不得不说,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也分不清到底多少人,身手十分利落,武功高强,比起沈府这些训练有素的护卫更胜一筹。
而且,每个人身上似乎都带着一股浓烈的杀戮气息,感觉像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显然也不是善茬。
不到片刻,围攻的几十余人便被尽数歼灭,只有少数几个早已趁乱逃得不知所踪,一场大战才渐渐平息下来。此刻的场面便像是在演武侠剧一样,满目狼藉,血腥味儿刺鼻。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白缇和随衣哭哭啼啼得朝这边赶来,上前就拉住沈惜辞查看是否受伤。
“我没事,你们有没有受伤?”回过神的沈惜辞关切道。
“奴婢们没事。”
“万叔叔,你还好吧?”
“老奴无碍,这些人还不足以伤我。”万启说的倒是实话,以前常年随安国公沈峰在外征战,如今面对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匪寇还算不上大事。
被飞镖刺中的贼人,再加上方才被沈惜辞踢到要害,还没来得及逃离便被几个护卫架住不得动弹,等反应过来,周遭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啐骂一声,“真他娘的倒霉。”
沈惜辞此刻内心仍然有些后怕,万启走上前扯下贼人的面巾,只见那人一副痞里痞气的神态。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做的事怎么连狗都不如呢!”
听到这话,那人痞笑一声,不由一副逗趣的语气调侃,“小丫头,看你出身不凡,出手和说话怎地都这样粗俗,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哦?”
“小姐。你快过来,危险。”白缇一旁担心道。
“不碍事,方才的飞镖淬有麻药,他现在恐怕已经浑身无力了。”不远处,骑在马上的男人才下马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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