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个月不见便不认得了?”裴梓淮见她一副怔怔的模样,有些呆呆的,心里莫名放软了语气。
沈惜辞这才反应过来,指了指她额头上发红处,埋怨道:“裴世子能不能不要总是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这样撞上去很疼,也很容易吓死人的。”
“分明是你走得太急,都不看路。”裴梓淮无奈地笑笑。
“算了,不和你计较,比赛都快开始了,你还不过去,你那两位好兄弟怕不是要等得抓狂了。”沈惜辞指了指远处的杨今程和邵融两人。
“世子......”谢初桐老远就迎着风朝这边跑来。
沈惜辞转身欲往外围走去,裴梓淮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沈惜辞被这一把扯得险些没站住,力道也太大了,“你做什么?”
裴梓淮从怀中掏出那张字据,递到她面前,笑道,“还给你。”
沈惜辞眼睛一亮,正伸手去拿,可是裴梓淮举得高高的沈惜辞垫脚也根本够不着,顿时有些懊恼,连客气的称呼也不叫了,“裴梓淮,你故意耍我是不是?”
"我哪敢啊!"裴梓淮笑着收回纸张,又塞进袖袋中,沈惜辞瞪着他,他只回之一笑,“你说说这个谢初桐到现在还对我纠缠不清,是不是沈小姐没用心帮我啊?”
“什么用心帮你,我就没打算帮你,这个字据你拿去也没用,我爹爹知道了无非就是训斥我一顿。”
“既然是这样,那你眼巴巴地来抢什么?”
沈惜辞倒也不是说那张字据有多重要,只是觉得自己按着手印的字据时刻在别人身上总有种被抓住把柄的感觉,是以能拿回来自然是最好的,“这上面有我的手印呢。”
“出尔反尔,你既然那么想与我拉开距离那我也偏不同意,你欲如何?”
“你到底想怎样?”
如沈惜辞所想,裴梓淮也并没有觉得这张字据有多重要,只不过上面有她按下手印,时刻揣在身上仿佛有什么魔力似的,总是能让自己心绪难平,久而久之愈加沉溺其中。沈惜辞向来一副闲散悠哉,事不关己的样子,大多数时候明明身处局中,却表现得像个局外人般只顾看热闹,眼下难得露出一副暴躁急切的模样,倒是稀奇,不知为何,裴梓淮觉得自己特别喜欢看她情绪掀起波澜时候的样子,尤其是那双水润灵动的眸子。他忍俊不禁道,“我不想怎样,不过倒不能如你所愿便是了。”还没等谢初桐跑过来,裴梓淮便往参赛队伍中去了。走到半路还不忘朝她叮嘱一句,“记得帮我呐喊助威,或许我一高兴便还给你了。”
“我不,你就等着输吧,这么多人你一个也赢不了,若你赢了,那我两位哥哥嬴什么?”听他这番无赖的说辞,沈惜辞只能咬牙切齿道。
“这不是有三名吗,我赢了,他们还有后两名啊。”裴梓淮听着这话,脚步微停,嘴角扬起淡淡的弧度,心情颇好地继续向前。
“哼,真够自信的。”沈惜辞撇撇嘴,对他的自信表示不屑。
“世子怎么走了?”谢初桐一脸焦急的样子。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啊。”
“是不是你把他气走了?都怪你。”
沈惜辞白了她一眼,“你怎么不说是他不想见你,看你来了,所以就赶紧溜了呢?”
谢初桐见她火气不小,猜测方才两人定是闹得不愉快,这反而打消了她的顾虑,便故作大气道,“不和你个小丫头一般见识。”
“你有多大?不过长我三岁而已。”沈惜辞懒得理她,径直走了出去。
一声助威鼓响起,参赛的世家子弟们纷纷入场,穆述站在观赛台上,听着主持赛事的官员宣布比赛规则,随后穆述象征性地给这些年轻小辈们鼓励助威,“我东辽有尔等这些年轻俊杰,何愁后继无人,你们都是国之栋梁。”
"陛下英明。"
"陛下英明。"
......
一片附和声响彻山林。
“但朕要说的是,比赛固然重要,但生命安全更重要,所以这次的比试,我希望每个参赛者都能拼尽全力,争取取得好成绩,但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这于兰山很大,山中多野兽,是以这才要三人一组,每队各随行四个护卫,若遇紧急情况方保命要紧。”
"谨遵圣谕!"众人齐声答应道。
"嗯,比赛正式开始,酉时四刻在此集合,将每队所猎之物登在名录,取前六名进入明日的二轮比赛。”穆述说完便宣布比赛开始。主事官将将一条红绸扔到半空中,红绸上写着四个大字,'比赛开始'。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们踏马入山,这场面看着倒是有点壮观,穆述看着这些年轻的后生们,忽然间有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错觉,非也要拽着几个身体好的大臣跟着一起进了山。
余下的人大多都是女眷,则留在山下别苑自行娱乐,各世家夫人有凑在一起打叶子牌的,有在别苑赏花喝酒,或者是在品茶论诗,总之娱乐活动极为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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