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越是说着越是心理不平衡,甚至都有点埋怨起,为什么自家的双亲没有那么好命,害得自己竟然得屈居人下。
“是么?”帐篷门带被掀开,黑发黑眸的少年单膝轻弯,只着一点在地面,目光平静地看向这些瞧不起她的散脉族人。
见平日里的和和善善被当场逮到戳破,几人干脆也不装了。领头的那人站起来,直面墨予元的凝视,毫不畏惧。
“难道不是吗?你就是徵州随处可见,最最普通的水相灵根罢了。”那人愤愤不平,“而我水木双相灵根,比你更有天资,凭什么要听你的!”
“家主不在,没有执法堂的娘和制药师的爹,你就只是个爬不起来的——”
还未说完,不知是什么时候有谁出手,那人竟被拍飞出去,连带着整个帐篷,都掀翻得不成样子。才是一眨眼的时间,所有人都暴露在夜晚的深林中。
墨予元的手停留在半空,好像从一开始就在那里似的。
“你知道这招是什么吗?”
她的声音冷清,见被打出去的那人不说话,便转向身旁,那些刚刚还一声比一声大的同伴。
“你们呢?”
同伴们吓傻了,她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平日里再凶险也不过是坊市街头不讲理的修士,偏偏那些人不过几时就会被执法堂的人拿下。
几人纷纷摇头,生怕她下一秒就打在自己身上。
“随处可见,最最普通的一掌罢了。”墨予元笑了,“连这都接不住,岂不是比我更没资格做八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