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开始翻找起之前长谷川佳子给她的一份学校活动的大致安排清单。
其他学期结业典礼之后不就是假期了吗?她明明记得是这样的。
从课本中抽出的纸页上面白纸黑字的告诉狩野相奈,其他学期确实是这样没错,但只有第二学期是例外。
滑雪教室啊,听上去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不过可惜,她那时候能去的可能性极低,大概率是没办法去了。
重新把纸上的文字仔细看了一遍,又平整的塞回其中一本课本的扉页之后。刚把合起的课本塞回书桌,哒哒的高跟鞋声音由远及近走进教室走上了讲台,是他们班的家政课老师。
清脆的拍掌声响了两下,老师微微提高了些许声量,是隔壁的B组都能听见的程度,“本学期期末的家政考试,现在从A组开始。好了同学们,去实验楼吧。”
穿插番外 得以归家
狩野相奈被“归还”予狩野夫妇的时候,还未过年。
刚刚经过了一场内部选拔,选的自然是新年祭典的主祭巫女,不过最终这份“荣耀”究竟花落谁家还没等先生们公布,先放出了贺茂相奈改回支脉姓氏的消息。
说改回其实也不算恰当,她刚出生还没落户就被本家直接带走,但她是什么时候有名字的……狩野相奈其实也不太清楚。
不过以本家那群老东西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子,总不会是直接“赐予”她姓名的。
本家的很多仪式都会召集支脉中的一些“近臣”,灵气血脉作为指引,狩野相奈戴着面具站在高台之上,也知道台下有两个人是她的父亲母亲。
但也仅止于知道而已。
【父亲】【母亲】对于狩野相奈来说,就像两个被特殊标注的符号,可即便有着特殊标注,他们也就只是个符号而已。
因为在本家中的她,小时候对她予以照顾的,不是本家的女性阴阳师,不是家中仆从,甚至不是收附着野魂的纸人式神,而是一个被契约的妖鬼——取人之子以为己子的姑获鸟。
看在契约的份上,她甚是幸运的没有经历被姑获鸟看腻的阶段,但她总也不会对着个血腥气围绕不散的妖鬼产生出什么孺慕之情来。
阴阳术偏重于术法,对于有些个旁门理论,即便是专研一生的老家伙们也不见得就有所了解,所以狩野相奈的占卜天赋,也不是一开始就得到重视的。
经历过几次直觉性的未卜先知,有通过老宅中无处不在的式神耳目传到了他们的耳朵,狩野相奈才获得了一些卜算相关的“系统”教学。
可惜也没维持多久,教学就变成了干巴巴的几本书。
还是那句话,术有专攻,只论卜算,他们教不了她什么。
她看起了卜算的书,其他的小辈自然也不能就干等着原地踏步啊,所以阴阳道修行的典籍,也因此提前面向他们打开。
也不得说当初只让他们看书不教,直到看完才开始上课,其实原本他们是不该那么早接触的。
不过这事,他们应该也不会知道了。
……
新年祭典结束,换下属于巫女的白衣绯袴,狩野相奈走到院子里,她的父亲母亲正待在院中等着接她回家。
回家。
贺茂【kamo】狩野【kano】两个姓氏差异不算明显,狩野相奈也没什么不适应的地方,不过说实话,她原本真的以为,“回”到这个她原本的“家”里,大概能看见一个甚至两个三个弟弟妹妹的。
她从来没有问卜过关于“家”的事,连想都不曾。
狩野忠明绝对不愧于本家近臣这个称呼,自然,本家也不愧于他,来往的信函宛如雨天檐下滴落的水珠,或缓或急,但一直持续不断。
狩野相奈每天都听着院中那个扰人的铃声不时响起,像是一只延伸百里的大手,正掐在她的脖子上,一个声音俯在她的耳际,细密低沉,直钻颅脑的在说:你根本哪也走不了。
时间持续了近两个月,就在狩野忠明也有些吃不住本家那边的紧密联系的时候,那扰人的铃声忽然就停了。
在信函的“陪伴”下,紧张拘束的不止是收信的狩野忠明,也影响着只做闲职支持本家安排的小松瞳,她的女儿终于回来了,她应该想想要怎么和她多年不见的女儿好好相处的才对。
她和她的丈夫并不清楚女儿这些年里生活的怎么样,但他们至少清楚,自己大概并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一个父亲/母亲。
晚餐时,小松瞳忽然接到了区役所同事的电话,这周末本该是这位同事留岗值班,但是她临时有事,想找小松瞳商量换班。
简单的聊过几句,小松瞳挂了电话,抬头留意到女儿看向自己的眼神,她这时才想起,回家两个月都没怎么出门的女儿,与他们之间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存。
“相奈,你的手机号是多少?妈妈这些天忘记问你了。”
狩野忠明也紧忙拿出了手机。
“我没有手机。”
小松瞳嘴角笑意猛地僵住,狩野忠明的手机底角也磕在了餐桌上,快速的眨眨眼睛,小松瞳硬是用自己工作时的职业素养勉强维持住了面上的笑脸,“妈妈忘记你之前用不到手机了,刚刚妈妈答应了周六要去值班,周日我们出门逛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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