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不过几天的时间,迹部景吾已经是在网球部部活结束宣布解散之后,转头直接和她说“走吧,回家”的程度了。
……
是啊,这才几天啊?!
今天被母亲的问话提醒后重新回想才反应过来的狩野相奈自己都觉得有些离谱了,人跟人之间正常相处时候,拉近距离的速度……这么快吗?
哦好像自己融入网球部也很快来着。
但是网球部那边,自己好像也不完全是“融入”的啊。
试图将这种“奇怪相处”与日常其他拉至等同但明显失败的狩野相奈抬了下收在桌下的腿,想要曲腿的动作被脚尖踢到的什么东西制止。
狩野相奈低头一看,是一个落满了灰尘,盖子上还有几个明显指印的硬纸盒。
就是那个,装着一堆本家飞来的黑信封的纸盒。
搁置在桌面上的手手腕轻压稳稳的落在桌上,曲折着的手指忽然伸直,将自己手中刚刚一直在拨弄着的灵摆挂坠一下子弹远了一点儿距离。
视线才缓缓从那个碍眼的纸盒上收回,后倾着身子抬起手抽下捆束着半折叠的低马尾的发圈。
倚靠着的坐姿没在椅板上给头发留地方,干脆就那么放任着自己的一头长发跟随着地心引力,顺着椅背流淌似的向下一直垂到地上,在安静的房间里似乎刚刚那一瞬间,耳朵还捕捉到了发梢“打”向地板的声音。
是呢,那么长的头发,即便另一头还长在狩野相奈的头上,就这么放它落下也是有些重量的。
女孩儿方才唇角那抹浅浅的笑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