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天上掉下来的又一周赛前准备期,虽然迹部景吾有个现成的体育馆,但也没有急着直接把网球部成员打包拎去训练,而是在将立海大的人送到新干线车站后陆续将人送回了家。
因为要给他们留下真正打包的时间。
在第一个人下车之前,迹部景吾通知才刚刚飘进他们的耳朵:“回去收拾好自己几天内的必需品,明早记得还在同样的地点等着车子来接。”
“是准备要补充合宿?”
芥川慈郎已经在台阶上的脚步悬停在半空,抓着最前面的立柱看着后面等着确切答案。
手肘撑在扶手上,以指倚迹部景吾“啊恩——当然,白送送上门的时间,不抓紧机会都应该算是犯罪。”
“好耶!”虽然合宿代表着训练辛苦,但训练结束的自由时间还是让许多人一直对每一次的合宿抱有十足的期待。
眼看着芥川慈郎小跑着下了车,觉得没事了的迹部景吾才想起,他们部门多了个还没怎么参加过集体活动的新人来着,撑着额角的指尖顺势揉了两下:
“听清楚本大爷说的话,只需要带自己的必需品就够了。”
“知道了……”*N
他可不想看到明天有谁带了一堆的累赘。
日吉若回到家没直接去收拾东西,而是换好了武道服首先去了静室,将前几天讨来的那把临时“寄存”在自己手里的胁差放在身前,闭上眼睛开始打坐冥想。
虽然经理的那句“你还没能在越前手中夺回上场机会”不时在耳边心中重复回响,但眼见着比赛就这样因为客观原因被迫打道回府,日吉若还好是觉得有点糟心。
“唰——”
身后的纸拉门不知被谁擅自拉开,心知自己明明在门口挂了有人在用的牌子,日吉若眉头一皱。
不等他发难,身后来人已经开了口:“才这个时间,你们应该不是被这么快打得落花流水了吧。”
这种声音语气都带着十足个人性格特征的人他们道馆里还真不算多,耷拉着眼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日吉若这才转头看向来人道:“下雨,推迟了。”
问话的人本来也没真的以为冰帝是这么快已经输掉比赛,此时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也只是不置可否地半眯着眼睛抬了抬眉。
撑着膝盖站起身,日吉若放弃了冥想,转过身来看着门外穿着与自己十分近似的“来访者”活动了下肩颈手臂,说:“这么大的雨,道馆里来的人也不多,趁着这个时机来打一场吧,亚久津。”
“打什么?”一句反问脱口而出,紧接着就是带着些恼羞成怒的皱眉。
亚久津仁原本该是不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应该理所应当的认为这个打一场就是指打架仅此而已。
但是偏偏今天本该是冰帝的决赛。
嘴角轻轻抽动,对战山吹中学那天,亲眼见证了亚久津仁退社举动的日吉若两手环抱在胸前,按耐住笑意又再一次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俩人最终有没有打上一局网球不太清楚,不过那间静室的纸拉门当天就换了两扇新的。
以及被横放在榻榻米上的胁差为了不碍事,自己懂事地长腿挪到了墙角处的这些小事都先暂且按下不表。
……
虽然说,有钱人总是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不知何时就增添一处不动资产这种情况,应该已经成了被很多人认同的基础认知。
但当网球部里的几位三年级“老”成员下了车发现,眼前的别墅又是一处新的“签到打卡点”时,还是陷入了沉默。
他们一点都不怀疑迹部财团的资产,唯独有一个问题就是,反正都是远郊别墅,你买的多就算了,但没有必要带着他们一处处到访吧?
迹部景吾脸上多了几分尴尬,解释道:“上次去的那幢别墅的管家前几天被我爸妈调派到国外去了,虽然安排了其他人临时接替,但是因为他的个人特色过于鲜明,新上任的管家目前还在摸索熟悉中。”
充分领略过那位管家的鲜明特点的几人瞬间理解了迹部景吾的用意,非常主动的掀过了这个话题,背着各自的背包主动朝着大门走去。
好了,现在谁也不能给谁做经验指引了,全都跟在别墅里穿着规整制服的仆人身后或身侧走向这幢房子的客卧区域所在的二楼。
一开始注意到以往大多会选择直接在一楼等他们的迹部景吾也跟在后面,并没有谁觉得哪里不对。
毕竟房子多,房主需要去自己久未光顾的卧房熟悉一下也很合理嘛(bushi),直到在二楼拐弯发现少了不止一个人。
本来人家走的安安静静,因为自己习惯性注意周围,结果成了给自己自找狗粮的忍足侑士自嘲意味十足的站定在原地,有意引得身旁的其他队友同样驻足回头。
先是一脸问号的看着忍足侑士以表情代替问询好奇他怎么突然不走了,眼见着人慢慢视线转向了此时略显“空荡”的背后,他这才轻笑出声,在领路的仆人关心他们精神状态之前继续向前走。
二楼耽搁的这一会儿工夫,狩野相奈人都已经在三楼主卧斜对面的次卧前,推门进屋抬手挂包了。
轻装上阵的背包没有什么立刻收拾的需要,只大概看了眼房间布局,就先出了门。
两人一起下了楼,发现此时本该在二楼收拾东西的队友们齐刷刷的坐在一楼的沙发上,视线比人更整齐的望向此时响起细微脚步声的楼梯。
可惜,对上的是一对儿不在意目光注视家伙。
“你们收拾的这么快吗?”完全不接收信号的狩野相奈看了眼墙边的座钟上的时间,两掌相击发出两声脆响,面上笑得异常灿烂,“既然这样,反正距离午饭时间还早,不如起来训练吧各位。”
话音刚落,众人眼前的场景骤变。
说场景骤变或许还不太准确,因为原本还该是上午的天,突然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