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顾氏夫妻已经和兴庆伯他们说起话来。
盛欢三兄妹上前,行礼问好:“姨父,姨母,表哥。”
兴庆伯夫人丝毫不见外走上前,搂过了盛欢的肩:“我们棠儿许久不见,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妹妹和妹夫把我们棠儿养得极好,以后也不知会便宜了哪家小子,我当真是舍不得。”
顾氏笑道:“姐姐就会夸人。”
一行人进了将军府,顾景墨、顾景恒和公孙淮礼三个表兄弟走在后面,两个大的说起今年春闱会试的事。
将军府很大,有好几进的院落,进了主院,将军府老太爷和老夫人他们都在,见过礼后,小辈就被打发出去自己玩了。
沈舟和顾景恒两个小的相遇,如水滴入了油锅里,吵得像五百只麻雀在耳边乱叫。
沈观一如既往的毒舌:“这才多久没见,话怎么那么密,活像几百年没说过话似的。”
公孙淮礼他们都习惯了沈观的毒舌,没说什么。
盛欢身边的沈表姐偷笑。
她还和盛欢咬耳朵:“平日里三兄就觉得舟哥吵,这会儿有他头疼的,表妹,你习惯就好。”
盛欢看向沈观,想到庄子上的事,表情倒是平静:“我挺习惯的。”
沈观见盛欢看过来,有些不自在的加快脚步,追上两个小的。
“砰!”的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面开始打起了雪仗。
“啊!三兄/观表兄,吃我们一雪球!”
这场仗,很快就牵扯到了盛欢她们这边,沈表姐作为将门虎女,被砸到后,直接冲了出去。
大仗,一触即发,敌我不分。
“表妹,拿好,给我狠狠砸三兄!砸死他!”沈表姐咬牙切齿,钗发凌乱,她使劲往盛欢手里塞了两个雪球,请求支援。
雪球都到手里了,盛欢被拘了许久,也想活动活动筋骨,还没动,裙摆下就被砸了一个雪球。
“姐姐,是观表兄砸的!”顾小弟大声告状,他忽略了其实被砸的应该是他,只不过他躲过去了,雪球就砸到了身后的姐姐,观表兄火力太足,他和阿舟需要支援,只能拖姐姐下水了。
沈观迷茫在原地。
盛欢抬起雪球,配合的就朝沈观扔过去。
“表妹,你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沈观被砸中,表情塌了。
盛欢笑起来,朝上空扔雪球:“观表兄,快躲开!”
沈观闻言,下意识翻身往旁边一躲,雪球就正中笑得得意的顾景恒身上。
后面过来的顾景墨和公孙淮礼,就看到打得凌乱的众人,公孙淮礼看着笑得灿烂的人,忍俊不禁。
直到雪球打在他身上,更是错愕。
“淮礼表兄,墨表兄,快来帮我们!”沈舟大叫。
——
今日活动量大,盛欢回府后倒头就睡。
临风苑里,顾氏和顾尚书躺在床上,还没睡意。
顾氏翻了个身,忍不住问:“老爷,你觉得淮礼怎么样?”
顾尚书脱口而出:“学富五车,谈吐不凡,温润如玉,上进,是个君子。”
顾氏看过来:“那老爷您认为,淮礼和我们棠儿怎么样……”
顾尚书想了想也是满意的,但他还是道:“棠儿身子还没养好,不急。”
公孙淮礼确实不错,但他还是得先下去查一查他,可不能因为是大姨子的儿子,就松懈了。
——
兴庆伯府。
兴庆伯夫人也在询问自己儿子。
“今日玩得可是尽兴?”
兴庆伯夫人想到下人说的儿子今日参与打雪仗的事,笑得合不拢嘴,他儿子去年高中状元,如今在朝中领了职,就越发稳重了,今日跟着大家一起玩,她倒是没想到。
公孙淮礼对上母亲调侃的眼神,不好意思的咳了咳,有些羞赧:“让母亲见笑了。”
“你们表亲玩得好,母亲也开心。”兴庆伯夫人笑过后,好似随口一提:“淮礼,你觉得你棠儿表妹怎么样?她今年及笄,你姨母正要给她说亲事,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能……也是亲上加亲……”
公孙淮礼微讶,一时间没有说话,有些沉默。
兴庆伯夫人看着儿子微红的耳垂,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
几日后,乾元殿。
隐卫呈上了书信。
帝承御打开,不知看到了什么,手指无意识捏紧。
——
三月,枝丫抽条,嫩绿如新。春回大地,万物复苏。
一年一度的春猎,也如火如荼的展开。
盛欢作为大臣之女,也到了春猎之地,大部队到时,已经快下午了,天边的红霞染红了整个天际,像艺术家的油画泼洒,不规则又自然的美。
帐篷里,盛欢正在梳妆。
“小姐,外面真热闹,奴婢刚才出去打水,还看到许多小姐夫人出门去踏青了。”吉乐道。
吉兰闻言也连连点头:“对,不仅如此,奴婢还看到许多公子小姐在外面骑马。”
世家小姐骑马这事,丫鬟们一点也不惊讶,毕竟世家中培养出来的公子千金,几乎通学六艺。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就算不精通,也有几分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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