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杰西卡?”陌生的男人带着微笑问道,杰西卡知道他很开心,“有没有什么痛的地方?”
没有,杰西卡说道。明明她并未张开嘴唇,那声音却依旧被发出,和她的声音一模一样,但没有任何的情绪被包涵
“嗯,为了测试一些东西,我要问你一些问题。”
嗯
“你叫什么名字?”
杰西卡?布林雷
“很好,有自我认知……那我是谁?”
我不认识你,你是医生?
“啊,不错不错,有认知,记忆也保存的很完整。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吗?”
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
“是的,然后你的父亲就把你带到了这里,进行一些……救治。”
改造,我知道,你们把我的大部分器官都换掉了,对吗?感觉,没有那么生涩
“嗯,主观认知很完美,很好。好吧杰西卡小姐,你说的都很对。我可以很高兴地和你说,你就是医学界迈向世界的阶梯。”
……芙兰卡小姐和雷蛇小姐呢?
“……你说的是其他两位和你一起来的病人?”
嗯
“很抱歉。”
……医生
“我在。”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没有任何的……感觉?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们切除了部分有关于情绪的大脑组织的缘故。”
那为什么我在哭,为什么?
“你没有在哭,杰西卡小姐。哭泣作为一种生理现象,不可能出现在被改造的你身上……你的眼睛应该也被替换了才对。”
我在哭,医生,只是我感受不到而已,感受不到我应该有的……悲伤
“红色的,血!?护士!护士!快!”
我应该感觉悲伤吗,我不应该悲伤吗?为什么是我,芙兰卡小姐,为什么是我?雷蛇小姐。我明明已经把所有都给你们了,我已经牺牲了我的所有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还是什么都得不到,为什么?
我甚至感受不到悲伤,我应该哭泣吗?我在哭泣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洗罪冷淡的脸被白色的冷光照着,很是苍白
她的手套已经被摘下,露出里面还算有些人色的手,那纤细的手腕被拷上镣铐,将这个杀手禁锢在了这张铁桌上。她的眼瞳充斥着杀意涂抹的色彩
如果将目光投向洗罪的全身的话,就会发现,不仅是手腕,连脚腕与脖颈都被锁上锁链,宛如囚禁一个罪犯般将洗罪拷在这张铁椅上。但对一个全身上下都是金属的人来说,这没什么用处
“你已经重复过这句话很多遍了,洗罪。”坐在洗罪对面的是一位拷问官,一个老人,带着一副方框的眼镜,手里拿着一份资料,“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你会把你的代号和铳的型号说一遍以外,其他的问题你一概说不知道。”
“你希望我可以说些什么?”洗罪脸上的油彩早就在战斗与之后强制的检查当中洗掉,那铁色的面庞加之带着准心的眼睛让拷问官觉得,坐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哥伦比亚新型的作战兵器
尤其是那双眼瞳,除去准心时刻盯着自己的那种紧迫感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以外,拷问官还有一种无形的感觉,他感觉只要眼前的菲林愿意,他随时都会死在她的手中
“一些最基本也好吧?”拷问官翻开身旁的记录本,上面都是这几天拷问的所有对话,清一色的我不知道,只有最开始的寥寥几个问题洗罪回答了,“比如你叫什么?”
“洗罪。”洗罪的话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眼瞳看着拷问官,“洗罪。”
“名字,我是指真实的名字。”拷问官强调道,“洗罪是个代号。”
“我不知道。”洗罪还是那个回答
拷问官深呼吸一口气,他倒不是想抄起凳子打人,在那样布满杀意的眼睛下,说话都是一种压力:“年龄呢?”
“……十岁。”洗罪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噗——对不起先生。”一旁负责看守的佣兵没有憋住笑容,笑出了声
“……这听着像是个玩笑话。”拷问官明显不相信眼前的女人只有十岁的说辞,他宁可相信是她的作战经验有十年,“洗罪小姐,我们已经问你三天了。”
“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那为什么还要问那么多?”洗罪依旧是平静的,“克里夫先生不是已经告诉你们很多了吗?”
洗罪的铳弹没有杀死克里夫,相对的,克里夫的铳弹也不过是打碎了洗罪的身体。不过在之后,洗罪就被一拥而上的佣兵们抓了起来,开始轮番拷问起来
从一开始对洗罪刺杀克里夫的目的,是谁派来的再到为什么和杰西卡长得这么像,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洗罪一概回答不知道
“你……”拷问官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已经三天不吃不喝了,按照他的经验,到这个时候的人应该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就算是回答都应该是摊在椅子上的
但是洗罪不一样,她依旧挺拔地坐在椅子上,冷静而毫无情绪的回答着拷问官的每一个问题,虽然它们的答案都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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