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涉及到高育良腐败资金的洗白,利用公司的业务往来做掩护?种种猜测在他脑海中交织,如同乱麻一般,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揭开真相的决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将这背后的秘密挖掘出来。
最让赵承平感到意外的是,眼镜男竟然约见了之前那个农家院的看守人员。会面地点选在了一个偏僻的小茶馆里。
茶馆隐藏在一条狭窄的小巷深处,仿佛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小巷两旁的墙壁斑驳不堪,墙皮脱落的地方露出里面灰暗的砖块。周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像是岁月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赵承平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合适的观察位置。他先是在小巷里徘徊了许久,装作寻找店铺的样子,眼睛却在四处搜寻着能看到茶馆内情况的角度。最后,他发现茶馆后面有一个废弃的仓库,便小心翼翼地翻进去,透过仓库那扇破窗户,观察着里面的动静。看守人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服,那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看得出生活的艰辛。他双手粗糙且布满老茧,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蜷缩着,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和不安,不停地搓着衣角,似乎对这次见面充满了担忧。
眼镜男则一脸严肃,凑近看守人员说着什么,声音压得很低,低得赵承平只能看到他嘴唇的开合,却听不清具体内容。看守人员不时地点头,偶尔插上几句话,声音颤抖得厉害,仿佛每说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赵承平看着这一幕,心中的紧迫感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愈发强烈。那些频繁的神秘约见,就像一个个谜题,而他必须找到解开谜题的钥匙。他笃定眼镜男手中掌握着高育良腐败集团的关键证据,为了获取更多线索,他决定铤而走险,在眼镜男入住的酒店房间对面开了间房。
那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豪华酒店,大理石的大堂气派非凡,光滑的地面倒映着水晶吊灯散发的柔和而耀眼的光芒。
吊灯上的水晶坠子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欢迎每一位客人。赵承平刻意选择了一套不起眼的房间,房间位于走廊的尽头,面积不大,布置简单。他迅速将长焦镜头架设在窗前,动作熟练而沉稳,可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提醒他此次行动的危险。他知道,一旦被发现,不仅之前的努力会付诸东流,自己也会陷入极大的危险之中,但为了揭开真相,他别无选择。
夜幕如墨般降临,城市渐渐被黑暗吞噬。街道上的灯光变得昏黄而微弱,行人也逐渐稀少。
酒店里,大部分客人都已进入梦乡,只有少数几扇窗户还透着微弱的灯光,像是黑暗中的几点星光。赵承平守在窗前,眼睛紧紧盯着对面眼镜男的房间,一动也不敢动。他的脸上写满了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扇窗户。额头上隐隐有汗珠渗出,顺着脸颊缓缓滑落,双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微微发麻,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时针指向深夜,眼镜男房间的灯突然亮了起来。那灯光透过窗帘,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赵承平瞬间来了精神,像是猎人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他迅速调整好镜头,仔细观察着房间内的动静。只见眼镜男身着睡衣,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苍白的皮肤。他脚步匆匆地走到桌子前,桌上堆满了文件,纸张凌乱地散落着,仿佛刚刚被匆忙翻动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慌乱,双手迅速地翻找着,每拿起一份文件都会仔细查看,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寻找着遗失的珍宝。
找到目标后,眼镜男的动作变得更加急切。他将部分文件摊开在桌面上,纸张在他的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即将被毁灭的秘密。
赵承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随时都会跳出来。
他紧紧地握住相机的快门,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错过揭开真相的关键瞬间。
随后,眼镜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打火机。那打火机是金属质地,冰冷的质感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用颤抖的手点燃了打火机,火苗跳动着,映照着他紧张的脸庞。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汗珠,嘴唇紧紧地抿着。他将纸张凑近火焰,纸张瞬间被点燃,火苗迅速蔓延,吞噬着上面的文字和秘密。那些文字在火焰中扭曲、变形,最终化为灰烬,仿佛高育良集团的罪行也即将被彻底掩埋。
看着那跳跃的火苗,赵承平的内心一阵刺痛,像是被尖锐的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知道,那些被烧毁的纸张很可能就是高育良腐败集团的关键证据,一旦被销毁,调查将会陷入更大的困境,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真相也许永远都无法大白于天下。他的手指用力地抠着窗台,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几乎嵌入了木头里。
眼镜男小心翼翼地将燃烧后的灰烬收集起来,每一片灰烬都像是他试图掩盖的罪恶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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