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子抵达会所附近时,天边才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像是黑暗被撕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透出微弱的光亮。
赵承平熟练地将车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这个角落既能让他清楚地观察到会所的动静,又不容易被人发现。停好车后,他仔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 —— 那副望远镜和记录用的笔记本。他拿起望远镜,轻轻擦拭着镜片,仿佛在擦拭自己探寻真相的眼睛。然后把它小心地放进外套内侧的口袋,又将笔记本塞进裤兜,确保它们不会轻易掉出来。
下了车,赵承平发现会所周边的街道还比较冷清,只有偶尔几辆清洁车缓缓驶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朝着路边的一张长椅走去,刻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步伐和姿态。
他让自己的脚步变得悠闲而散漫,肩膀微微放松,脑袋还时不时地左右转动,像是在欣赏清晨的街景,俨然一副普通的晨练后休息玩手机的路人模样。
走到长椅旁,他一屁股坐下,从兜里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随意滑动着,装作在浏览新闻或者刷社交软件。
然而,他的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会所的大门,那警惕的目光如同一只潜伏在暗处的猎豹,时刻关注着猎物的动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太阳渐渐升起,金色的光辉洒在街道上,唤醒了沉睡的城市。
街道上的人也越来越多,脚步声、交谈声、汽车的喇叭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会所门口开始热闹起来,大多是衣着光鲜的商务人士。
他们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精致的套装,踩着锃亮的皮鞋,匆匆忙忙地进出会所,脸上带着自信和傲慢的神情,仿佛这里是他们掌控一切的舞台。
炽热的阳光高悬中天,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地面被晒得滚烫,热气从脚底升腾而起。赵承平在长椅上已经足足等了将近三个小时。
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衬衫紧紧贴在身上,黏腻得难受,每挪动一下身体,都能感觉到衬衫与皮肤的摩擦。
他的双眼因长时间高度集中地盯视而酸涩不堪,每眨一下都像是有细沙在摩擦,刺痛感直抵眼底。
但他始终强忍着,目光一刻也未曾从会所大门上移开,仿佛那扇门是解开谜团的关键锁孔,稍有疏忽就会让真相溜走。
每一秒对赵承平来说都像是一种煎熬,时间的流逝仿佛变得无比缓慢。他的内心不断涌起焦虑,思绪如乱麻般纠结。
刘则铭今天会出现吗?是不是自己的判断有误?难道这几天的等待都将白费?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中不断盘旋。
但他很快又坚定了信念,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这个狡猾的商人一定会现身。
他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绝不能放弃,每多等一分钟,就离真相更近一步,离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目标就更近一点。
终于,在街道那头,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泽,犹如一头潜伏的巨兽,沉稳而神秘。
它的行驶速度不紧不慢,像是在刻意展示自己的从容与威严。赵承平瞬间来了精神,像一头嗅到猎物气息的猎豹,身体微微前倾,双眼紧紧锁定住那辆车。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急促起来,心脏也开始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擂鼓助威。
轿车在会所门口平稳停下,就像一头猛兽找到了自己的巢穴,安静而又充满力量。
车门缓缓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那皮鞋的光泽在阳光下格外耀眼,仿佛在炫耀着主人的身份。
接着是笔挺的西裤和剪裁精致的西装,线条流畅,彰显着高贵与品味。
商人刘则铭从车上下来,他身姿挺拔,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额头爬上了几道浅浅的皱纹,眼角也有了细微的鱼尾纹,但那股与生俱来的傲慢与自信依旧从他的每一个举止中流露出来。他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每一根发丝都服服帖帖地排列着,在阳光下反射着油亮的光泽。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得意,仿佛这里是他自家的庭院,他就是主宰一切的帝王。
刘则铭身边紧跟着两个保镖模样的人。他们身材魁梧,足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宽阔的肩膀撑起黑色的西装,显得格外壮硕。
他们的表情严肃,眉头紧锁,双眼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像两尊门神一样紧紧护卫在刘则铭两侧。
其中一个保镖微微侧身,用手遮挡住上方的阳光,为刘则铭创造一个舒适的下车环境;
另一个则微微靠前,脚步沉稳,目光如炬,为刘则铭开路,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赵承平的心跳陡然加速,兴奋与紧张交织在心头。他等待这一刻已经太久了,这是揭开案件真相的重要契机。
他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摆弄手机,脸上保持着平静的表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他的手指却悄悄地按下了拍照键,拍了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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