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该怎么做,”
“你才会喜欢我。”
床榻与他之间,我却望着帷幕飘摇摇,轻风落叶两片,青山连迤随间,
“你看过夜晚的月亮吗?”
“等你遇见月亮三百年,
我就与你在一起。”
转过头,直视他的眸光微微一笑。轻轻启唇,“你知道,我从不说谎………”
只遇见她的光明磊落,若是亲眼见证她阴霾晦暗,“你想的一切,我自然会给你。”肩颈后垫着一只手,微动的作势,我知道他要做什么。
掌心温热……
愈发相近的距离,在刹那间转唇错离。当面颊有似果冻般的触感落下,
我的手也已掐住他的脖颈,锋利的匕首似有似现,浅浅透明。
冰夷勾唇,仅也停在那里。只留轻吻。他是否能够认为,
她在试着接受他。
真正爱你的人,知晓亲历你的过往……是会心疼的。衰弱的神情可经不起这么大刺激,垂眸倾天下,注情悔苍生,
冰夷,我是在给你选择的机会。苍黑的着裳,与纯白的面孔,神明的脸庞逐渐回归人面的俊美俏逸。
我看着祂,
当其望夜中明月。选择了推门离开的外出之路。打坐修行三千年,于神转瞬即逝。三百年而已,不短不长,
只是煎熬,难掩摧伤。
夜晚不眠夜,意梦走离散。我倒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冰夷望着月光下被拉长的影子,
东面有湖泊,希望她能注意安全。不要被梦魇拉进深渊,一眠不醒。
他会等待她……直至苏醒的那一刹。
但百年光阴转瞬即逝。
万年摧残使神伤神,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爱,冰冷的漠颜。
足以使他受伤。
忘不了这种委屈的经历……直至灵魂,接受不了她一点蹙眉的神情……即使新婚大喜?即使入红帐翻波浪?
“我不疼……
没事的,”难以启齿,
遭不住他的神情掩涩。
握不住幔帐的手,被另一人攥紧,紧握着收拢入帐,双双坠堕情溺的沼泽中。
这不捏人命脉了吗?
踩着泥泞的草地,我来到最初的地方。最终还是见到她。雪白的着裳,
美得像一场雾。
但轻轻一碰就散了。
“阿宥,是你吗?”站在那里,文潇拾起一根棍子,长度粗细刚好用来探前方的非虚像(被灿烂晴朗的幻境掩盖的现实世界,
岩石堆砌,沟壑纵横。)体
幻境波动起伏,软硬程度像一具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