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考虑过了,”宫寒兮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该是我的责任,我绝不会逃避。”
她的话让十人不禁为之一愣,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如此果断地做出决定。
“殿下,你……”圣子忍不住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宫寒兮却直接打断了他。
“怎么?没想到我会考虑得这么快?”宫寒兮对于他的惊讶并不在意,继续说道:
“凤朝,我自然是会回去的,但不是现在。我要以凤朝帝姬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回去。”
“也好,殿下身份尊崇,理应风风光光迎殿下回去。只是不知,殿下打算何时启程呢?我等也好提前为殿下安排好一切。”
宫寒兮略微思考了一下:“三个月后吧。”
“三个月?”一人惊讶道,“这会不会太久了?”
宫寒兮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都等了十九年了,还在乎这区区三个月吗?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无法反驳。
“是,殿下。”那人应道,不敢再有丝毫异议。
“你们回去后,将所有太子太女的详细信息都调查清楚,尤其是国师背后的人和相关事情,不得有丝毫遗漏!”
圣子面露难色,迟疑了一下:“这…朝中关于太女和太子的情况,我等一直都在密切关注和掌握之中,只是关于国师的,恐怕难以查清。”
“无妨,能查到多少就算多少吧。另外,你们自己给自己取个名字,这样我也好直接吩咐你们做事。”
圣子一听,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解释道:“殿下,您可能有所不知,在凤朝,无论是自小被选作帝姬夫侍的人,还是普通百姓家的夫侍,都是由妻主来取名的。”
“如果殿下您让我们自己取名,那就意味着您对我们心生厌恶。按照凤朝的规矩,被帝姬厌弃的夫侍是要被处死的!”
宫寒兮闻言,眉头紧皱起来,暗自感叹这凤朝的规矩还真是繁琐得让人头疼。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江子言突然问道:“那若是平常男子被自家女子厌弃,是否也会落得同样的下场?”
“倒不是,他们都是被休弃扔到军中侍人或者卖到男奴场供人玩乐。只有女皇和帝姬的夫侍才会被处死。”
乔洛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噌蹭地往上冒,他愤愤不平道:“照你这么说,凤朝岂不是有很多男子都被休弃。”
十人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乔洛的说法。
“女子可以随意地休弃男子,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男子会选择嫁人?”
十人叹了口气,其中一人解释道:“其实在以前,凤朝的人口众多,男子们是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嫁人。五百年前的那场动乱,让凤朝的男子人口锐减。大量的男子被分流到了其他四国,渐渐的,凤朝的男子数量极为稀少。”
“后面,颁布了一道旨令。规定凡是家中有男子的,在年满十八岁之前,无论上至皇亲国戚,下至贫民百姓,都必须嫁人。一旦被查出有男子未嫁人,就会被直接送到男奴场去。”
闻言,时宴等人也对凤朝的制度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也为同为男子的他们感到悲哀。在其他四国,虽是男子地位尊崇,但并没有强制女子一定要出嫁的制度。
同样,在其他四国也有女子被休弃后,因其想不开选择寻死或者是沦入风尘场所的情况。可也没有被直接处死的,这一刻,众人看向他们的眼神十分复杂。
宫寒兮的目光冰冷,她的语气平淡得让人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无论是在四国还是凤朝,受苦受难的永远都是老百姓。”
就这时,花无影突然开口了:“他们好歹也守了你十几年,给他们取个名字,应该不过分吧。”
谁都没有想到花无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对于任何试图想靠近宫寒兮的男子,他都表现得极为反感。
这时,男子走到宫寒兮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块蓝色玉佩。双手捧着玉佩,递到宫寒兮面前。
“殿下,这是代表您身份的玉佩,上面还刻有您的名讳。这些年来,这块玉佩一直由我保管,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玉佩,只见玉佩上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展翅欲飞,羽毛根根分明,就连羽麟都雕刻得惟妙惟肖,仿佛它随时都能从玉佩中飞出一般,活灵活现。
宫寒兮拿起玉佩,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玉佩上的三个字。
“凤九鸾……”宫寒兮轻声念叨着玉佩上的名字,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九天上的鸾凤吗?”
就在以为她会收下玉佩时,宫寒兮却将玉佩放回了男子的手上。
“玉佩你收着吧。”
“殿下,这不合规矩。”
“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让你收着就收着。这些年,想来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有这块玉佩在,你们行事也方便些。”
确实如她所言,正因有这块代表帝姬身份的玉佩,这些年才好过一些。他不敢再推辞,恭敬地将玉佩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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