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乂又把员工福利解释了一下,大致就是张小川的工业园区里有免费的医馆,当然园区内是和后世一样叫医院。还有民工子弟学校、托儿所,甚至还有养老院。
你以为光这样就够了吗,当然不是,张小川可不只是按照后世的工业园区来弄,而是按照后世的高新区来搞的。所以还有住房、购物、娱乐等。关键不仅功能设施齐全,价格也是非常感人,只要你是工业园区的正式员工,那这些几乎是白送。
要说张小川是圣人,那倒也不至于,这些虽然开销巨大,但是张小川付出的却很少,等于张小川只是把这些知识写出来,事情安排下去,他就获得了无与伦比的财富和一群死忠。
而且张小川的志向在海外,他的目标就是要把大唐发展成为一个自由平等的现代社会,至于财富,当然要到大海的另一边去抢了,毕竟你不去抢,回头也会被别人抢。所以张小川就是要给目前的跟随者最好的待遇,让他们足以抛弃皇权枷锁的待遇,并死心塌地的跟着张小川进入一个全新的社会体系。
事实证明张小川的做法没有错,目前蜀州总部的工业园区已经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社会体系雏形,完全有别于如今封建社会运行模式的社会体系。只是无论是朝廷、士族还是平民都被张小川推出的新奇事物所吸引,而且层出不穷导致大家都忽略了。
甚至于身处其中的人都没意识到,他们的生产、生活模式已经和以前完全不同了。以前是想着多种地还租子,最大的希望就是不要出现什么大的灾病,不然就只能落得流离失所的下场。
现在这些人则是想着怎么把工作做好,怎么培养好下一代,怎么找点乐子。他们好像已经忘记皇权和氏族,根本没有思考过,现在生活在一个大家都平等的环境中,没有等级与身份的自由环境中,只要你在园区谁都可以工作、读书,并通过努力得到晋升,实现身份和财富跃迁。这一切看似没什么,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想要实现阶级跃迁是多么困难,不是说努力就可以的。
有人会说,不是有科举吗?科举是谁都能参加的吗,那些所谓的普通人、寒门也都是士族,就算普通人通过其他途径获得考试资格了,关键教育资源有多稀缺,那也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却步了。
扯远了,说这些只是说明张小川把后世一些基础福利和资源,变成人人都能享受是多么大的福利,也难怪大家把他给供起来。
窦乂说完,王元宝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说的都是真的?”
“废话,我现在有闲工夫逗你玩?”
“这要是真的,别说是底下探子,就连我都想去给他做工了。”
窦乂瞥了王元宝一眼:“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王元宝则不以为意,而是说道:“对了,你说他们的大掌柜主事人得拿多少钱。”
“这不同的人不一样,所以不能一概而论,就说张小川开长安的银行,那里的大掌柜一年大约三千贯工钱,好像这是属于比较低的。”
王元宝已经麻木了:“果然好多啊,窦兄你有没有什么门路,我想去给张小川当个掌柜的,这待遇也太好了吧,不比你我现在强。”
像王元宝和窦乂虽说是家主,经手那么多财货,实际上就是一个打工的。真正能拿来自己花的并不多,要是以前还是家主的时候资源自然可以倾斜一下自己,现在降职了,就是家族的一个掌柜,说起待遇还真不如张小川手底下的分公司总经理。
窦乂黑着脸:“你想,你想有用吗?我还想呢,你以为谁都能成为张小川手下的掌柜……他们叫总经理。”
“怎么着,还有什么条件不成,你我可都是商界巨擘,给他当掌柜还敢挑三拣四?”
“倒不是挑三拣四,而是成为张小川手下的总经理,我总结了一下,只有三种人,一是张家原本的家将部曲,而是通过张家那什么大唐科技大学毕业的学生,最后一种就是张小川亲自招揽的。”
“那简单啊,我们两这个身份和能力,找到张小川毛遂自荐,他还不奉为上宾。”
窦乂一盆冷水泼向沾沾自喜的王元宝:“就怕是拒之门外,据我探查的情况,张小川招揽的人都有一技之长,这里面却唯独没有经商方面的人。”
“会不会他还没来得及招揽,或许就等着我们呢。”
窦乂望着王元宝那一脸天真无邪的笑脸,抬头四十五度望天:“……”
王元宝缩了缩脖子:“好吧,我承认我想多了。可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喊我来干什么?”
“都说了是经营大巴车的营生。”
“我们不是没有技术吗?”
窦乂答道:“这个好办,张小川有啊,我们找他买就好了,以我了解到的情况,这大巴车的技术张小川应该也不是很紧密,应该是很容易谈拢。”
王元宝刚准备张嘴,窦乂伸手打断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是无法调动家族资源,但是那窦垚能找张小川分期,我们也可以分期啊。”
“分期?”王元宝的疑问脱口而出,接着又恍然大悟:“想起来了,王元庆那小人就是通过分期才买下张小川的新作坊,我们也是因此才丢了家主之位。不过你别说,这分期的法子可以说是双赢,这张小川可不止有些奇淫巧技,这经商手段也是一绝啊。”
窦乂道:“正是如此,不过分期的话那价钱可就高了,搞不好还会有利息。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为了再次夺回家主之位,也为了打那帮老东西的脸,这个钱只能让张小川赚了。”
“这叫什么事,明明罪魁祸首就是张小川那厮,现在我们还要去求着他。我可听说他记仇的很,我们当初撕毁合约……”
“无碍,张小川这个人赚钱对事不对人,而且……而且我总觉得我们当初撕毁合约也在他的算计之中,所以算不上与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