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袂翻飞，像只跌落的蝶。
“二妹妹！！”
叶冰裳瞳孔一缩，下意识跟着跑了过去。
黎苏苏这一出显然太过意外，便是澹台烬都没有预料到，抓着她的手松了松，让她成功挣开跑了过去。
可太晚了，水面已经没了叶夕雾的影子。
叶冰裳眸色一暗。
现在的叶夕雾可不是曾经那个蠢货，而是后面挖了澹台烬骨头的神女。
想到她离开前看向自己的眼神，叶冰裳清楚，叶夕雾，这是逃了。
看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总觉得这里有几分莫名的熟悉。
猛然想到什么，叶冰裳眼神闪了闪。
“二妹妹……”
一滴泪猝不及防滑下，满是破碎。
叶冰裳侧转过眸看向澹台烬，那双向来温柔的眸子第一次出现了愤恨的情绪。
澹台烬无声攥紧了手掌。
他没有错。
叶夕雾想要胁迫他，他不过反击罢了。
又不是他将人推下去的。
许是看懂了眼前人的无情，少女闭了闭眼，泄出几分无助和痛苦。
眼尾悄然变得猩红，衬得脖颈越发苍白脆弱。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少女脸上浮现出一抹决绝。
在澹台烬直觉不好，向她伸出手的刹那，跟着翻身一跃，跃入了滚滚河水……
“叶冰裳！！”
“殿下！”
澹台烬伸出的手什么都没有抓住。
衣角在手心划过，留下丝滑的触感，像是对他无声的嘲讽。
看吧，谁都要离开你，谁都要抛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