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砚和之前一直拥护阮家的旧部里应外合,不过短短三年就将王朝改天换日。
当年和皇帝一起合谋的人通通被商扶砚杀了个干净,祁王所到之处无不闻风丧胆,落荒而逃。
商扶砚拥护新皇也就是原先的三皇子走上象征着至高王权的宝座。
三皇子是贵妃养子,他的生母位份极低,没有熬过后宫里吃人的争斗,只留下三皇子一人在宫里挣扎长成。
贵妃无意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坐上皇位,她愿意用身边的势力扶持三皇子上位。
且三皇子自幼饱受冷,又勤学苦练,最重要的是他有野心,所以商扶砚会选择三皇子。
有野心的人才最明白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
在所有人都以为三皇子只是商扶砚的提线木偶,将来商扶砚一定会将朝政牢牢掌握在手里的时候,
原本应有从龙之功的商扶砚却突然消失了一般,从未在朝堂上露过面。
新皇也从来没有提过祁王二字。
有人说祁王已经被新皇秘密除掉了,也有人说祁王就此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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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磨练之后的商扶砚气质愈发深沉,棱角分明。
浮华褪去,往日如烟云。
从今往后,世上便再也没有商扶砚,有的只是阿砚。
他只为心爱的女子而活。
“阿砚,我们要去哪里?”阮蓁蓁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面看去。
马车已经行驶到郊外,在远处就是密林。
“带宝贝儿来见我的父母。”商扶砚从身后将阮蓁蓁整个人都拥在怀里。
阮蓁蓁转身回抱男人,父母对商扶砚来说应该是永远都触碰不到的存在,是他永远的痛。
生他的人,养他的人都不在了。
“阿砚。”阮蓁蓁担忧地看着男人,一双眸子里写满了对商扶砚的关心。
“我没事。”
商扶砚没有找到亲生父母的尸骨,也没有找到父母的遗物。
便在这山清水秀的山头,为父母立了碑,无名碑。
商扶砚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立无名碑也只是希望下辈子他的父母能够抛却这辈子的一切,圆满地过完一生。
至于晋王的牌位,商扶砚将它供在晋王府中,有时候商扶砚会在晋王的牌位前跪上一整夜。
商扶砚不懂自己应该对晋王有什么样的情绪,或许就像元基大师说的那样,一切都是因缘际会。
有些人生命里的那些悲哀从出生就注定了。
阮蓁蓁和商扶砚并肩走在山路上,阮蓁蓁侧头看向这个曾经吵着要和她一起喂鱼的人,现在已经变的可以独当一面。
阮蓁蓁知道商扶砚的心里有恨,但是他不知道应该去恨谁。
所以在商扶砚跟整个王朝挑衅的时候,阮蓁蓁做的也只有在背后默默的支持。
一直陪在他身边。
大婚前三天,阮蓁蓁和商扶砚回到故地,妙音寺。
阮蓁蓁之前来过几次妙音寺,想要拜访元基大师,但次次都无功而返。
元基大师当初去游历已经好几年未归。
“希望这次能见到元基大师。”
“会的。元基大师不是说了一切都要讲究个缘法嘛?总会见到的。”商扶砚回应着。
“那好吧,只能随缘啦。”
阮蓁蓁提起裙摆,忽然朝前面小跑了起来,“阿砚,你来追我呀!”
花瓣零落。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