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襄阳城外,黄靖等人送别赵香云、子午四人前去,此番前去,还有两位姑娘也要一同前往,那便是黄叶、黄香两个人。黄靖告诉黄香、黄叶,她们去临安也很好。尤其得知净水师太想让黄叶替她看望李清照的心意,故而黄靖不便阻拦了。因此大队人马便是七人。临安来的官员带着大队人马,一路护送。
子午四人也轻松自在许多,一路上不用自己掏腰包。自有朝廷沿路照应,而且是好吃好喝,一应俱全。赵香云、黄叶、黄香坐在马车里。子午四人跨马陪在马车两侧,一行人说说笑笑,赶往临安。临行前,黄靖相送,依然声势浩大,舞龙舞狮,锣鼓喧天。人山人海,人声鼎沸。
余下叹道:“要去临安了,要告别襄阳。这一次要去游山玩水,我真是太开心了。我就觉得我们真是有福气,上辈子肯定是积了大德了。比如今这世上的人都好,好的不得了。不过襄阳城还是最好,反正我是这样的看法。”
黄香还没上马车,马上朝余下后脑勺敲了一下叹道:“襄阳城当然好,看来你目下是赞同我的看法了,这还差不多。”
子午对余下耳语之际,笑道:“说这个做什么?恐怕你这是没有话了。下次来襄阳再说嘛!你看你又不是永别襄阳城,为何就这般恋恋不舍的。难道忘不了这里是你初恋的地方了?”
黄香偷偷靠近子午、余下二人,偷听起来,马上炸开锅,不假思索道:“说什么呢,永别什么?又是什么初恋的地方,谁初恋了?胡说八道,爹爹还在,我们姐妹俩还回来呢。”。子午、余下面面相觑,诧异万分。
余下道:“香儿,如果你要回来,我就一同回来。”
普安望了望黄叶也道:“你跟我们一块去临安,一路上就有意思了。你若不去,他们都没意思,你去说说笑笑的多好。反正我们都习惯了,缺一个人总是不大习惯的。再说我,我,我!”说着看了看黄叶,竟然不好意思起来,就不再作声。
黄叶忙道:“喔,喔,喔,喔什么喔,你如果不想让我去,随便你好了,我回峨眉山就是了,你还怕我没有地方可去么?你要知道,我如今是有爹有娘的人,我哪里不能去,我逍遥自在的很。峨眉山上多好,无忧无虑,快快乐乐。没有心烦意乱的事,一个人自由自在,想怎样就怎样。不像下了山,出了门,到外边来走一遭这般,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说对了也不是,说错了更不是。不说话呢,也不行,不就成了哑巴了,那样自己觉得难受不说,别人看见也觉得奇怪。因此还是回去的好。再者,看来普安也是不希望我和你们一起去临安逛一逛,走一走。那我何必死皮赖脸的呢,不就是自讨没趣了。如此说来,姑娘家的脸皮可不能太厚,我娘总是说我脸皮太厚不好,我就想,我脸皮不厚啊?我目下摸了摸也很薄,是也不是?”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庞。
子午等人一个个哈哈大笑,黄靖更是乐此不彼。
黄香道:“姐姐所言极是,说的真好。我也想如此。我脸皮要很厚才好,人生在世,不必在意那些条条框框,那些破规矩,我最讨厌。我讨厌孔夫子,他说三从四德,他还骂我们女孩子。”
赵香云笑道:“孔夫子如何骂的,妹妹说说看,姐姐评评理?”
黄叶惊道:“果有此事?孔夫子哪里骂过女孩子,妹妹又开玩笑。”
黄香道:“孔夫子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岂有此理,孔夫子定是个坏老头,大坏蛋。”
余下笑道:“孔夫子原话是这样的,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见黄香一头雾水,武连解释道:“这话,再简单不过了,这意思就是说,女子与小人往往都有一个毛病。”
黄香又咋咋呼呼开来:“将女子与小人相提并论,本就大大的不妥。居然还说都有一个毛病,岂有此理?什么毛病,快说。如若不能自圆其说,我揍你。”随即握了握拳头,在屋里跟前晃了晃。
赵香云见了,近前笑道:“妹妹要欺负武连哥哥不成,不可以。”众人都笑。
黄香歪着脑袋,惊道:“你这就护犊子了,好生了得。”
赵香云害羞一笑,欲言又止,低下头去。
黄香又盯着武连,问道:“快说,快说,何必吞吞吐吐,男子汉大丈夫,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众人破涕一笑,都佩服黄香的口无遮拦和古灵精怪。
赵香云苦笑道:“妹妹,你如何口无遮拦,这可不好,女孩子家的,别这样说话,不好。”
黄香不以为然,反驳道:“姐姐此言差矣,我说了,要打破规矩,我不喜欢孔夫子的废话连篇。他骂女子,我忍不下这口气。”
赵香云笑道:“方才武连哥哥已解释过了,你居然还这样,真好笑。”
黄香气呼呼道:“香云姐姐,看看你,武连哥哥长,武连哥哥短,哎哟,肉麻兮兮的,妹妹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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