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将圣旨交到富察 格佛荷的手中后,笑道:“恭喜富察小姐。”
说完以后,便转头开始同马齐寒暄了起来,道:“马齐大人,恭喜恭喜啊,令爱这可是要成为雍亲王妃了。”
富察马齐忙满脸喜色的上前,凑到了苏培盛的身边,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道:“有劳公公跑这一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公公拿去喝杯茶。公公可要留下喝杯茶,用个饭?”
苏培盛倒也不扭捏,这种喜钱他向来是收的很痛快的。于是,便见苏培盛笑着收下了马齐递过去的荷包,塞进了自己的袖袋中,笑着道:“大人客气了,杂家还要回宫去伺候皇上,就不多留了,先行告退了。”
富察马齐见苏培盛如此说,便也不做多的挽留,忙笑着将苏培盛送出府门,转身回府。
待苏培盛都走远了以后,马齐才想来还没问问苏培盛接下来还有没有别家要去宣旨的。
富察 马齐的夫人见他进来时有些怏怏的,忙问道:“怎么了,怎么如此这般的表情?女儿被赐婚给雍亲王不是好吗?怎得这般愁眉苦脸的?”
马齐 有些愧疚的道:“老夫忘记问问苏公公今日可还有别处去宣旨的。若是有还可以打听一番是谁呢。”
富察马齐的夫人却道:“其实,问问不问都一样,就算今日还有其他的秀女被下旨赐婚给雍亲王,我们也没有任何法子来改变了。有的话,明日里,最多后日就会传开了。到时候想知道什么打听不到。”
马齐想想自家夫人的话,觉得自家夫人说的很是有理,便放下了纠结。
但还是不放心,让家里的小厮记得这两天都去外面打听一下,看看还有没有人家收到圣旨的。小厮自是无有不应的。
而富察夫人则是跟着格佛荷回了她的院子。待格佛荷将圣旨摆好以后,富察夫人才上面摸着格佛荷的脸,道:“娘的阿荷,就要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了,也不知道那大阿哥的性子好不好,若是个宠妾灭妻的,该如何是好。大阿哥的身份如此之高,若真的有个什么,你阿玛也不能带着你的兄弟们去上门要说法。”
格佛荷听了富察夫人这一席话,有些头疼的道:“额娘,你放心吧。女儿自己能够保护好自己,而且,皇后娘娘是个宽和待人,素有贤名的。那么由皇后娘娘教导出来的大阿哥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的。皇上也是个尊重嫡妻的,对皇后娘娘也是万般的尊重和爱护的。有这般的阿玛和额娘做榜样教育出来的孩子,怎么也不会是个宠妾灭妻的人。女儿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好好的替大阿哥管好后院,孕育子嗣,那么大阿哥肯定会尊重爱护女儿的。”
富察夫人听了格佛荷的这番话,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只道:“额娘还是好好替你重新去梳理一番你的嫁妆。你是大福晋,是雍亲王妃,上头既没有嫂嫂压着,也没有身份更加尊贵的太子妃,底下的弟妹们也得看着你的嫁妆台数来准备。我们富察府自然不能落了你的面子,我定要好好的准备上一番,让你在雍亲王府不缺任何钱财和东西用。”
格佛荷倒也没有推脱说不要之类的话,毕竟进了王府以后,要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打点下人要钱,吃点好的要钱,就算王府的管家权给她,她也不能随随便便的拿王府公帐上的钱打点下人吧。有点自己的体己钱,能让她在王府过的更好,她又怎会不愿意呢。
这一日,富察府的下人在外面打听了一天,并没有听到除了自家之外还有哪家收到了圣旨。
富察马齐收到了下人来禀报的消息以后,暗自松了一口气。他虽然知道除了自家女儿定下给大阿哥做嫡福晋以外,皇上和皇后还看好了张廷玉的女儿给大阿哥做侧福晋,来彰显满汉一家亲。但,他到底也是怕宫里的两位把张廷玉的女儿看的更重。
现在自家女儿的赐婚圣旨,是在第一天单独宣的,虽然不能代表什么,但至少能够代表宫里两位还是最看中自家女儿的不是吗。
第二日,再去传赐婚圣旨,就不是苏培盛亲自去了,而是小夏子去的。小夏子先是去了阿哥所,传了弘昀被封为多罗贝勒的圣旨,接着又将赫舍里 云烟赐婚给弘昀的圣旨也念了以后,将两封圣旨给了弘昀,便去了赫舍里府。
赫舍里府拿到了赐婚圣旨以后,自然是高兴的。虽然不是嫁个大阿哥,但自家的家世也确实是不如富察家,做福晋总比做侧福晋要来的好吧。
小夏子收了赫舍里家的红包以后,便匆匆离开了赫舍里府,去给几个被留了牌子家世不显但父兄还算得力的女子念了跟皇室宗亲未婚男子的赐婚圣旨。
接到圣旨的家族自然是喜不自胜,一个个开心的将荷包递给小夏子之后,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小夏子。第二日的圣旨就都宣读完了。
富察家和赫舍里家的下人们打听了一圈以后,便各自回府去复命了。
是的,打听消息的人家还多了赫舍里府。毕竟若是有侧福晋,也好提前打听一下那侧福晋的品行如何,若不是个好的,家里也好提前准备不是吗。赫舍里家打听是为了好知道宫里到底有没有给三阿哥赐下侧福晋,若是有也好提前打听,知己知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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