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比利,你快【乌萨斯粗口】的把这家伙,给...给我打残丢出去!”
翻倒在地的达尼洛夫此刻正挣扎着朝着自己身旁的“侍者”怒吼,同时也吃力的将手伸向那甩被落到在不远处的,标签纸页散落一地的,那本红色的笔记,
“海森堡先生!”
“这是发生了什么?您没事吧!”
而后,是紧随其后闻声而来的,苍川那带着几分虚假的惊异,
“你...你快帮我把...把这地上的笔记给我捡起来!”
趴伏在地上的达尼洛夫极其悲戚的朝着跑来的少年开口,同时也是异常尽力的向前伸手,死死的抓住了一张比较靠近自己的纸页,并贪婪痛苦的将之拉回,全然不顾自己手背上那已然扭曲成弯钩,狠狠刺入肌肉的输液针管,
“我的天,这老家伙TM的是疯了吗?”
眼前乌萨斯老者这疯狂的举动自然是极大的震撼了苍川,
少年内心一边泛起嘀咕的同时,也是极快的跑步近前,顺着达尼洛夫的指示,将那本零碎散落的笔记弯腰捡起,递到了趴伏在地的达尼洛夫的手上,
“咳咳——!”
一抹浑浊的暗红从嘶咳之人的嘴角流出,随后便紧随一句令人惊悚的撕心裂肺,
“那里...那里...”
老者艰难的竖起一指,痛苦的朝着苍川的身后指去,
“那里还有...还有一张笔记...”
达尼洛夫此刻的言语已然呜咽不清,但他那浑浊失色的双眸却还是顽强的死盯着前方,
少年即刻循迹望去,随后眼前又是一副令人惊骇的场面,
“呜哇——!”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是故...”
“呜啊——!”
此时此刻,那位粗心的肇事者正被那名为“比利”的库兰塔“侍者”死死的揪住衣领,高高举起,抬拳猛烈挥打,
“噗——!”
壮汉的拳头和他的主人一般冷漠,全然着无视对方那泣血的哀求,一下又一下的,实实在在且毫不留情的落在那被高举之人的身躯各处,与他的肌肉骨骼交汇碰撞出令人心惊的悲响,
“这绝对是下死手了...”
看着对方挥拳落拳的动作地点,少年也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笔...笔记!”
而就当苍川愣神“观战”之际,其身后那悲戚的老者再度发出了刺耳可怖的嘶吼,生生的将少年拉回了现实,随即定睛于那达尼洛夫所指的最终方向,
一张泛黄的纸页此刻正静静的躺在比利的脚边,其上还闪烁着斑斑点点的,那位不幸的肇事者的鲜血,
“找到了,先生,我马上将它交给你!”
苍川即刻快步上前,弯腰准备俯身去捡,
但命运似乎对这意料之外的真正意外并不满意,她对达尼洛夫的惩罚好像还未结束,
随着手中提起之人的挣扎,正在暴揍行凶的比利不由得后退一步,
不偏不倚,这位壮汉那坚实的军靴狠狠的踩在了那张如达尼洛夫本人般古旧的纸页之上,
而更加糟糕的是,此刻苍川的手已然揭起了那张纸页的一角...
“撕拉——”
“咳咳——!”
纸页撕裂的瞬间,便是那乌萨斯老者痛苦嘶咳的“和鸣”,
“比利,你【乌萨斯粗口】的给我把脚挪开!”
不知是心痛还是暴怒,达尼洛夫那接下来的嘶吼很明显的拉高了音调,但却还是因他那破旧的病嗓而使吐露出的语词而变得含糊不清,
不过好在,比利对他雇主的言语还是具有一定辨识感的,在达尼洛夫言语落下的瞬间,这位健硕寡言的壮汉也是惊恐的抬起了脚,向前挪了一步,将那脚底破碎的纸页重新露出,以便少年捡拾,
苍川见此情形,也是即刻以行动顺应了对方的意愿,
少年再度俯下身子,准备伸手将自己面前那一片片的纸页小心捡起,
但接触总是避免不了好奇,更何况还有达尼洛夫那令人惊异的反应在前,
苍川终究还是将视线汇聚于那破碎的纸页之上,看清了其上那细密的,已然褪色模糊的字迹,
“达维多夫·奥斯里克耶夫”
最先映入少年眼帘的,是一个他并不熟悉的姓名,
“雷克索尔·汉索默”
其后的姓名依旧陌生,
“伊利亚”
但接下来的字词却直直扼止住了少年的举动,令其有些惊愕,
自切城事件发生前,苍川便已对这三字熟悉不已,
这正是那位石棺研究所的良知派研究员,几十年前屠杀事件中的不幸之人,更是那柳德米拉·伊里尼奇娜,也就是现在“弑君者”的父亲,
“这是当年石棺研究所的资料!”
“那本红色笔记就是达尼洛夫带走的国家机密!”
惊愕半晌,少年也是即刻意识到了当前的情况与手中之物的分量,同时也彻底明了了达尼洛夫竟会如此疯狂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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