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这家伙还挺有精神的嘛!”
“咔——!”
但黎博利副总并不知晓的是,此时此刻,他那暴躁乃至有些愤怒的身影,已全然落入了一位居于角落手持相机的“记者”的眼中,
这位“记者”默默望着那被人潮吞没的两个身影,随即微微压低头顶的渔夫帽,在遮住她那双标志性的红色双耳后,轻松咧嘴一笑,而后微微转动起手上相机的变焦环,将目标校准,框入其中,而后按下快门,一拍留影...
(上午10:23)
特里蒙市中级联邦法院法庭上,
在历经“千难万险”脱离了跟随,询问的各位记者之后,黎博利副总也是被他的侍者直直推入了法庭,并在现场法警的护送扶持下,艰难的将自己的身体挪到了被告席上,并在与身旁的法务部律师一番确认后,正式拉开了此次事件的庭审,
“咚咚咚!”
木槌落下,三声清响,
“肃静!”
年迈的法官正色俯视群人,随后庄严呵斥开口,
庭审现场顿时陷入寂静,只有律师和记者翻动笔记时发出的沙沙轻响,
“滴——!”
见法庭之上已然寂静,法官也是抬手按下了一旁遥控器的按钮,
光洁的白色大幕缓缓降下,厅后的投影重现了当时的画面,
“轰——!”
那栋饱含被告人心血的大楼又一次在黎博利副总的面前倾塌,化为尘埃,
“嘶——!”
被告席之上的罪人发出了心痛与不满的语词,他那本就黯淡无光的眼眸中亦随之平添了几分怒色,死死的盯着台上一脸方正的年迈法官,
“咚——!”
“被告人,请注意你的态度!”
法槌落下,被注视的心里有些发毛的法官也是当即限制了眼前黎博利的举动,随后缓缓抬起手边那厚厚的资料,开始翻阅宣读其上的内容,
“被告人!”
法官的声音沉稳且极具穿透力,
“1091年2月12日凌晨,由你负责的‘沙滩伞制药’科技有限公司的总部企业大厦是否发生了剧烈爆炸并完全坍塌?!”
旧事重提,虽说是流程必要,但这也无异于给这位被禁锢于轮椅上的黎博利当头一棒,
“是的,先生,如您所言!”
副总强压心头怒意,咬牙回应,大有一种内心之苦无可宣泄的堵闷之感,
“噗——”
如此扭捏的场面固然让某位居于记者席上的“记者”捂嘴掩笑,随即继续压低帽檐,抬起相机,记录留影,
“好,那么被告,你能否详细说明一番造成这场意外的主要原因吗?”
法官紧照流程继续发问,一旁的书记官跟进记录
“意外,或者是他人的陷害,”
黎博利副总面无表情的背诵着法务部的嘱托,以无效回答应付着法官提出的问题,
“被告,还请你描述的详尽具体一点!”
法官微微皱眉,随即也是继续对之提出了要求,
“抱歉,由于目前情况特殊,再加上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内部的调查,我们无法给予公诉人一个具体的答复,”
黎博利副总并未回应,一旁的法务部律师则面带微笑的阐明了情况,努力的应付着对方的询问,
“好,既然贵司对此次事件性质定性存有疑虑的话,那本庭也当提出目前获取的相应物证,助力于贵司对此次事件定性的判断!”
见被告一行人已然进入了“无可奉告”的沉默之态,法官也是不再给其任何的面子,随后亦是在一阵落槌之后,挪过身旁早已准备好了的,先前“热心市民”送递“科学伦理委员会”的证物资料,将之盛放于投影仪下,展示于公堂大屏之上,
“这些是公诉人线人从你们‘沙滩伞制药’科技有限公司内部获取的一系列相关物证,虽获取方式有违取证必要前提,但鉴于公诉人属哥伦比亚监察机构官方,及此次乃重大医药科研事故,故而特事特办,将之引入法庭,用于公证贵司这些年来在研究方面上的所作所为,以及用于对当前事故性质进行定性判断!”
法官不紧不慢的宣布了这证物的来由,随后也是自然而然引得其下证人席与旁听席的一阵议论,
“啧——”
“果然有内鬼!”
身为被告人的黎博利副总自然是其中反应最为激烈的,
在一众人群质疑思量的不解神色中,这位黎博利可谓是将自己的牙齿咬碎,如有死仇一般盯着那被法官翻动展示着的“证物”,
“这【哥伦比亚粗口】的可是我公司多年以来的成就机密啊!你就这么给简简单单的曝光了?!”
黎博利并没有表现出那因罪业暴露而出现的畏惧,反而显露出了一种商业机密被窃取后,愤懑崩溃的憎恶,
此刻的他,已然有了一种想要直冲上前,将法官一刀捅死的冲动,
“法官大人,我认为这些所谓的证物,并非是源自我司!”
但与这位副总不同的是,他身旁的法务部律师,却大言不惭的道出了自己那极具“切割性”的见解,直言否定了审判桌上,那摞厚文件背后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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