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禹长卿薄唇轻启,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
“禹卿辞,如果你我不是一体,如果是我先遇见她,我一定不会输给你。”
禹卿辞嗤笑一声,斜睨着他,满是不屑:“一子慢,永远,满盘皆落索。”
禹长卿扭过头来,神情傲然,带着挑衅:“怎么?怕了?”
“怕什么?你这有空隙,不也没成功吗?”
禹卿辞剑眉轻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
“我只是没你会装而已。”禹长卿嘴角抽搐两下,神色间满是轻蔑。
“那没办法,她就喜欢我装。”禹卿辞眼底的得意肆意溢出。
“啧~反正最后你我也活不了,她回到她的世界,还会遇见其他人,谁也不是赢家。”
从来只有自己,最是了解自己,知道说什么话,最容易重创。
果不其然,禹卿辞的眸光瞬间暗了下去。
心间犹如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
半晌。
“无所谓,我只要她活着。”
“你不怕她忘了你吗?”
“那是以后的事,至少现在,她心里只有我。”
———
翌日。
童欢悠睡眼惺忪间,伸手向身旁探去,却只触摸到一片冰冷的空寂。
她猛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转头四顾,试图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房间里除了她自己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动静。
“卿辞……不在了?”
就在她的心快要沉到谷底之时,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了床头那熟悉的一角。
定睛一看,是一张字条。
那熟悉的字迹让她瞬间认出这是禹卿辞留下来的。
她心中一喜,赶忙拿起字条,一如从前那般内容:
“悠悠,洗澡水已在屏风后,衣服在床尾,不会梳头,便等我从朝会回来再梳。”
童欢悠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心中涌上甜蜜的喜悦,接而踩着鞋子朝着屏风后走去。
热水温度正好,洒满了她喜欢的腊梅花瓣。
缓缓将身子浸入其中,双手捧起水,清理着昨夜留在身上疯狂缠绵的痕迹。
温热的水流最是让人放松,也最容易让人思绪清晰。
洗着洗着喜悦淡去,她又陷入沉思,秀眉轻蹙。
卿辞回来了,那长卿是不是又回到梦里了……
心中莫名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一个人整整五百多年都在黑暗中,重复着那些痛苦记忆的画面。
童欢悠仰头,眼底染上一抹心疼:“那得,多累啊……”
重新换上衣裙后,她又尝试着唤了几遍系统。
依旧是无人应答。
“难道是……机器坏了?拿去保修了?”童欢悠若有所思的点头,一边思索着一边向院门走去。
手刚触碰到院门,就又给弹回来了。
童欢悠:……
“臭卿辞!你居然还关着我!出门踩井盖掉下水道吧你!!”
———
苍陨殿。
禹卿辞斜倚在王椅之上,忽觉鼻尖微痒,然他未多在意。
犹如观戏般俯瞰底下一众妖王逐一禀报着虚假的领地状况,
甚至几人说着说着竟开始相互配合,竟商议起了他的后宫之事。
不用猜,便是因昨日收下树王之女这一事情。
“虽说主上近些时日忙于公事,但终归您的子嗣才是如今北荒的最大要事。”
鹏羽上前一步,手中呈上一卷册子,恭声道。
“此乃我等各族精心挑选的女妖名册,若是有能得主上青睐的,日后也好为主上开枝散叶。”
“不曾想,诸位竟如此关切本尊的后宫,但可惜了,本尊已有认定之人,这份好意,只能拒了。”
禹卿辞以手撑着额角,神情慵懒,唇角噙着笑道。
鹏羽及众妖王面面相觑,互相递了递眼色。
稍许沉默后。
鹏羽小心翼翼试探问:“臣斗胆请问,此女究竟是何人?”
禹卿辞凤眸微眯,缓声道:“昨日见一女,其气质如兰,为人谦和,自那之后,本尊眼底再容不下其他人。”
众妖王面露惊诧。
昨日?昨日难道是……树王之女?
树王心中倒是有一分侥幸的暗喜。
果然,他猜的没错,禹卿辞会喜欢他女儿这款。
一旁的麟尹眸光一转,上前道:“能得主上心仪之人定是“惠质如兰,可终归后宫岂能只有一人,开枝散叶怕是难当此重任啊……”
禹卿辞闻言,眸光幽寒:“本尊的事,何时轮到你们置喙?莫不是觉得本尊太过仁慈?”
众妖王闻言,纷纷跪地,齐声道:“主上息怒,我等不敢。”
禹卿辞扫了他们一眼,已然有些不耐与他们做戏:“若无其他的要事,便退下吧。”
众妖王正欲还要开口进言,瞥见那逐而蔓延的寒气,终究是住了嘴。
于是乎躬身行礼,退出大殿。
一时间,众妖王皆是将所有视线皆落在树王身上。
自己的人虽说安插不进去,这树王本是不愿受人摆布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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