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找人吵架去了,”顾清淮摇头,“我本想劝他冷静点,但实在是拉不住。”
他对上陆凛州冷漠警告的目光,眼中闪过一缕挑衅的笑意:“不过总归他脾气这么暴躁,不会吃亏就是了。”
沈未苍没放在心上,云开霁对她来说只是一件趁手的工具,现在她身边有陆凛州和顾清淮,的确不怎么需要云开霁了。
“苍苍,凛州,”陆向山端着酒杯走过来,“刚才一直找不到你们,我还担心出什么事。”
说着,他看向顾清淮,露出惊讶的表情:“清淮?刚才看你往这边走,倒是没注意,你和苍苍他们认识?”
顾清淮皮笑肉不笑:“这不是得托您和我舅舅的福了吗。”
陆向山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那倒是巧了,刚才你舅舅要和你说的沈小姐就是我的养女,苍苍,名字叫沈未苍。”
“哦,”顾清淮丝毫不给面子,
“那倒不用陆叔叔介绍了,你这年纪也还没到容易忘事的时候,怎么老是做这些马后炮的事。”
陆宁歌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当初爸爸说让自己和他接触接触,她就对顾清淮没好脸。
无父无母,在顾家的地位又低,凭什么攀她陆宁歌的高枝。
后来顾清淮的名声越来越差,不等她闹,陆向山就主动和她说了取消联姻的打算。
顾清淮察觉到陆宁歌的目光,也斜眼瞄她一眼,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
沈未苍解释道:“陆叔叔,刚才顾总和我们已经认识过了。”
“哈哈哈,好,你们年轻人尽情玩玩,”他拉着陆宁歌,笑容和煦,
“宁歌也没有几个好朋友一起玩,你们可以一起做个伴。”
陆宁歌没好气地甩开他:“我自己一个人不行吗,干什么非要作伴。”
陆向山无奈地摇头,看向沈未苍,把自己手上拿的红酒递给她一杯:
“苍苍,我工作太忙,以前也不知道你和宁歌的关系竟然这么僵,是我没有帮你们调解关系。”
沈未苍伸手接过来:“陆叔叔,你不要这么说,是我不会聊天,所以才总是惹宁歌不高兴,闹出误会。”
真是稀奇,调节关系不能在家里调解,非要在外面的宴会上做样子。
陆向山聪明一世,竟然真觉得她沈未苍是懦弱天真的人,没有脑子任他哄骗?
陆向山点点头,又把自己手上的另一杯酒递给陆宁歌:
“那你们就在这边玩玩吧,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说孩子之间的话题了。”
“宁歌,你还在生气吗?”沈未苍端着酒杯朝她露出甜甜的笑,
“之前都是误会,那个挂件我也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也别生气了好吗?”
陆宁歌见陆向山去了另一边,不耐烦地翻了个白眼:“你说这话的意思,我要是生气就是不识好歹了?”
沈未苍有些无措:
“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能是我不会说话,宁歌,这样吧,我把这杯酒喝了,以前的事你别计较,就让它过去行吗?”
“苍苍,别喝!”
“啪!”
陆凛州刚伸出手捏住她手上的酒杯,顾清淮则是出声提醒了一句,沈未苍的酒杯就被陆宁歌夺走扔在了地上。
她有些愕然,看了看地上碎掉的酒杯和酒液,又抬起头看向陆宁歌:“宁歌……”
“一杯酒就想让以前的事翻篇?”陆宁歌盛气凌人地看着她,
“你想的也太美了,真想让我不生气,以后就少出现在我面前,知不知道你有多招人烦?!”
沈未苍无措地蜷了蜷手指:“可是陆叔叔说让我们好好相处的。”
陆宁歌像听了什么笑话:
“你倒是听话,可是有用吗,告诉你,那是我爸不是你爸,别以为你装得这么听话他就会分财产给你。”
“我没有,”沈未苍有些急切地辩解,“宁歌,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好好的,不想总是误会吵架。”
陆凛州牵住她的手:“好了,苍苍,不用跟她说这么多,既然她不想和我们一起,那我们去那边吧。”
他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陆宁歌心中涌上无限的委屈,陆凛州难道又觉得自己咄咄逼人欺负她了?
顾清淮也轻飘飘扫过她一眼:“好气派啊陆大小姐。”
陆宁歌收敛心中的酸涩,嗤笑一声:“比不上顾四少名气大,天天在网上挂着。”
陆凛州牵着沈未苍的手转身走出几步,陆宁歌无意间抬眼,看到头顶的水晶吊灯在晃。
“陆凛州!”
陆宁歌惊慌失措之下下意识喊他的名字,此时他和沈未苍正好站在吊灯的正下方。
“陆凛州!”
见陆凛州没什么反应,她急得又喊了一声,抬步往他那边跑,就在此时,顶端的吊灯突然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
顾家这个庄园别墅的宴会厅面积很大,水晶吊灯也是精致奢华,此时突然掉落,波及范围也很大。
陆宁歌的手还没有触碰到陆凛州的肩膀,就看见他侧身拽着沈未苍的手迅疾地迈了几步,堪堪躲过吊灯正面砸下来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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