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苍从休息室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了盛怀辞。
“周芸斐已经走了,”他过来牵住她的手,“我们也走吧,这边的事我留了人处理。”
“郁政南已经先去医院那边了,我让人接着伯父伯母和成霖,我们一起商量一下治疗的事。”
沈未苍脱口而出:“郁政南已经去医院了?”
她还没安排好呢,徐晋燃总不能去医院教训郁政南吧,不行!
盛怀辞抬手看了一下表:“现在应该还没到,不着急,让他等会就行。”
“怀辞,我们在外面和郁医生见面不好吗,我不想在医院里,压力好大。”
沈未苍抱住盛怀辞的腰:“在外面的饭店定个包间嘛,再说了,郁医生从国外回来,我们第一次见面,怎么能在医院招待他呢。”
盛怀辞没觉得有什么问题,郁政南是他的好友,而且他本来就是医生,在医院见面也很正常。
但苍苍说她在医院里压力很大,他也觉得郁政南可能会吓到她,于是想了想:“那我们在外面吧,正好中午了,你是不是还没吃什么东西呢?”
“太好了,那我们去那家私房菜吧,”沈未苍揽着他的手臂几乎是拽着他在往车边走,“快点快点,我好饿了。”
盛怀辞笑意盎然,配合她迈着步子:“我先让人安排一下,免得去了那还得等上餐。”
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行驶在路上,郁政南坐在后座假寐休息。
“郁教授,马上就到桑德医院了。”
郁政南睁开眼:“嗯。”
他拿出手机打算和盛怀辞说一声,刚好收到他打来的电话。
“我们在外面说吧,正好中午还没吃饭呢,一起吃点。”
郁政南挑眉:“今天中午不是沈小姐哥哥的婚礼吗,你们现在有时间和我见面?”
他原打算先去医院看看沈未苍的治疗记录,和沈未苍的主治医生和团队交流一下。
盛怀辞还没跟他说过这场假婚礼的事,便只随便应了一声:“见面再说吧,我在一家私房菜餐厅定好了,你过来就行。”
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郁政南看了一眼屏幕,没放在心上,吩咐司机改了道。
这家私房菜餐厅在市中心,盛怀辞担心一直等郁政南,沈未苍会饿肚子不舒服,特意让人给她准备了一份餐垫垫肚子。
“郁政南怎么还没有来啊,就算刚才都到医院了,从医院那边过来也不用这么久吧。”
沈成霖也跟着连声抱怨:“怀辞,他是不是不愿意给苍苍治病啊。”
盛怀辞也觉得有点奇怪,郁政南是时间观念很强的人,一般他只会早到,不会迟到的。
他只能温声劝道:“不会,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耽误了。”
沈未苍看着手机上徐晋燃发来的照片,几乎忍不住想笑。
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她找的事。
门外响起敲门声,服务员礼貌地道:“盛先生,郁先生到了。”
“进来就行。”
门被推开,郁政南阴沉着脸走进包间。
他只穿了件黑色衬衫和西装裤,衬衫衣领还解开了几粒扣子,隐隐约约能透过几分松垮的衬衫看到他胸前的肌肤微微发红。
沈未苍第一眼先看他的脸,他显然是去收拾了一番,脸上也有点发红,头发湿漉漉的。
一些碎发随意搭在眼睛前,甚至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
郁政南的脸看起来并不像盛怀辞说的那样普通无华,反倒很是出众。
他的五官很立体,眉峰此时还在微微蹙着,眼里带着一丝不悦,让那双狭长的漂亮眼睛染上几分凶意。
“怎么回事?”盛怀辞侧目看他,面露异色,“遇到什么事了?”
郁政南抬手不耐地将额前的碎发往后一顺:“没什么,遇到两个人打架。”
刚才他刚走进这家餐厅,就跑过来一对男女,女的骂男的,男的骂女的,女的手里还拿着保温杯,气急之下直接扬手一泼。
郁政南怀疑那俩人就是冲自己来的,但没证据。
谁在保温杯里装那么烫的奶茶,还专门对准他这个路人泼?
但餐厅的人已经连连道歉,还说会赔他的衣服和医疗费用,他总不至于揪着两个疯子不依不饶。
郁政南只好先去了洗手间,那杯奶茶几乎是完全泼在了他的脸上,又流进了衣领中,烫到还好说,但这种黏黏糊糊的感觉更让他心情暴躁。
他的眼皮也有点泛红,把怒火收敛下去,那双眼睛看起来竟然有点可怜。
沈未苍很想笑,竭力忍住了。
刚才徐晋燃给她发的照片上,郁政南满脸都是奶茶,狼狈得不行,现在看他这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样子,她越看越想笑。
郁政南像是察觉到她想嘲笑他的心思,那双眼睛盯着她一直看。
看她干什么,沈未苍有点心虚,难道他还能知道是她捉弄他不成?
怎么可能,徐晋燃又没被他抓到,就算被他抓到了,谅他也不敢出卖自己。
沈未苍想到这里,胆子壮了起来,郁政南盯着她看她就使劲看他,抿着唇盯着他的眼睛,看谁耗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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