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冈家主微微皱眉,眼底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我虽身为大冈家家主,在政治上有些影响力,可面对酒厂这种势力,也深感力不从心。”
工藤雪接过话茬时,声音不自觉拔高:“大冈家主,您是担心17年前羽田浩司案中阿曼达·休斯的死,酒厂组织会找上您?”
大冈家主的瞳孔骤然收缩,好似又回到那个血色弥漫的夜晚。他神色微微一怔,旋即轻轻叹了口气,苍老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鹰头拐杖的纹路:“不瞒你们说,阿曼达·休斯的死,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块心病……”
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猎鹰发出凄厉的长鸣。
大冈家主的目光变得悠远,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这些年,我动用不少人脉调查羽田浩司案,可每次刚有头绪,线索就离奇中断。有个关键线人,甚至在与我见面当天横死街头……”
他喉结剧烈滚动,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警方说是抢劫杀人,但我知道,是酒厂组织在警告我。”
工藤雪神情急切,脊背挺直,双手下意识攥紧,追问道:“大冈家主,这些年您收集的线索里,有没有指向关键人物或地点的?咱们整合下信息,说不定能找到新突破口。”
大冈家主长叹一声,眉间皱纹更深,“我与羽田家主是故交,实在不忍看着浩司的案子就此沉冤,可酒厂势力遍布政商各界……”
安室透微微皱眉,手指下意识地在膝盖上轻轻敲击:“大冈家主,您之前提到和黑田管理官是好友,黑田管理官也在关注羽田浩司案,他有没有和您分享过什么关键信息?”
大冈家主沉思片刻:“黑田那家伙,向来谨慎。他只是隐晦地提过,羽田浩司案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让我行事小心。
不过,我知道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或许他掌握的信息比我多,但出于某些原因,他还不能完全信任我。”
他暗自思量:[凭我对黑田的了解,他肯定掌握着关键线索,只是局势不明朗,不方便透露。看来,我得从别的方向另寻突破。]
工藤雪若有所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大冈家主,您和阿曼达·休斯当初是如何结识的?会不会在结识的过程中,就已经被酒厂组织盯上了?”
大冈家主摩挲着鹰头拐杖上斑驳的纹路,苍老的声音突然染上一丝怅惘。
“说起来,我和阿曼达的渊源,还要从那届国际商务交流会的古董品鉴会说起。当时她作为美国商界代表,一眼就指出我带来的宋代青瓷暗藏修补痕迹......”
他突然顿住,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那会场鱼龙混杂,现在想来,那些端着香槟靠近的各国商人里,或许就有酒厂的眼线。”
安室透心中一动:“那之后,您和阿曼达在古董艺术品方面还有过合作或者交流吗?这些活动中,有没有出现过什么异常的人或事?”
大冈家主回忆起50年前那场宴会,眼神一黯,陷入沉思:“50年前,乌丸莲耶生日宴,会场极尽奢华。巨型水晶吊灯高悬,光芒夺目,将整个大厅照得亮如白昼。四周挂满名画,金银摆件错落摆放,熠熠生辉。
宾客们身着华服,交谈声、碰杯声交织。珍稀古董与花草相互映衬,尽显乌丸集团的财势。当时只当是平常社交,如今细想,全是疑点。”
安室透身体前倾,目光灼灼:“具体有哪些疑点?任何细节都至关重要。 ”
大冈家主轻抿一口茶,喉结微微滚动。
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栖木上的猎鹰突然发出尖锐的啼鸣,利爪不安地抓挠着木质支架。
“宴会上,乌丸莲耶的手下都穿着绣有黑色乌鸦图案的统一服饰,透着诡异。”大冈家主下意识摩挲着鹰头拐杖的纹路,声音压低,“那时以为是家徽,没多想,现在结合酒厂组织的行事风格,这图案肯定别有深意......”
大冈家主顿了顿,眉头轻皱:“后来听说,小男孩的父亲是乌丸莲耶的管家,也就是朗姆,手段狠辣,权势极大,不过我从没见过他。”
“30年前,小男孩以乌丸会长代理人身份出席国际经济论坛年度会议,成了乌丸集团二把手,当时网上闹得沸沸扬扬。看着新闻里意气风发的他,实在难以和记忆里的小孩联系起来。
这些年,乌丸集团表面正常,实则暗流涌动,传闻他们涉及非法交易,可我一调查,线索就断,背后肯定有人阻拦。”
安室透与工藤雪对视一眼,他紫灰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这是他进入深度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大冈家主,”安室透身体前倾,指尖有节奏地叩击膝盖,“在那次生日宴会上,除了乌丸莲耶、小男孩和那些带有乌鸦图案的手下,您还注意到其他特别的事或人了吗?任何细节都有可能是关键线索。”
大冈家主突然死死攥住茶盏,红茶在杯中剧烈摇晃,映出扭曲的血影:“最诡异的是乌丸莲耶的谜题——‘3025’和‘9801’。”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