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轻嗤了一声,淡声道:“无妨,我也并非轻易便能算计之人。”
玉嬷嬷见容枝枝已经有了计较,便也不再多言了。
……
而姬纾身边伺候的人,亲自走了一趟相府的消息,荣华郡主自然也得知了。
且没过多久,长公主府的人,还给荣华郡主送了一张请柬,明显是表示同意计划。
“姬纾倒是没叫我失望!这大齐到底不是我昱国,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姬纾的帮忙,想要收拾容枝枝,也并不容易,如今倒是省心许多。”
“也怪容枝枝自己树敌太多,不招人喜欢,才给了我这般机会!”
婢女也是道:“奴婢也觉得,如此对付那容枝枝是最好的!”
“不管沈相是不是真的相信她与人不清楚,但她坏了名节,他们也回不去了,再瞧着她想来都会觉得脏。”
“孩子能不能安然生下来,已是个问题,便是能生下来,其血脉也会一辈子被人议论。”
“这样的计划,可是比杀掉容枝枝还要稳妥!”
荣华郡主:“希望姬纾不会叫我失望,不至于堂堂的大长公主,这点事情都安排不好。”
如果是在昱国,她根本就不需要与人联手,偏偏是在齐国,也只能希望自己的盟友不要太无能了!
婢女笑道:“郡主不必忧心,那姬纾当初可是端掉了自己第一任驸马全家的,据说那时候她对驸马感情还十分深厚。”
“能对心爱之人都这样狠的女人,只要她想,论起心机和手腕,应当都不在话下!”
……
一转眼,便到了赏花宴之日。
命妇们一开始得知容枝枝没收到请柬,还议论了,后头得知,姬纾亲自写了请柬叫人送去,一时间也觉得十分纳闷。
吃不准姬纾到底在打什么心思。
众人进了公主府。
便有人拦住了流云:“里头都是女眷,还请先生在外头等候!”
容枝枝看了流云一眼,给对方使了一个眼色,流云立刻会意。
便开口道:“夫人,既然如此,属下便先回府了,晚些时辰再来接您。”
容枝枝笑笑:“去吧,这可是公主府,护卫森严,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荣华郡主进来的时候,便听见了容枝枝在与流云说这话。
她一时间心里有些古怪,意外容枝枝为何这样大意,难道是自己高估这个女人了,竟是半分戒心也没有?在敌人的府上也能如此安心?
但很快,容枝枝的一句话,打消了她的疑虑。
“毕竟若是有人,在公主的府上出事,公主也是会给自己惹到一身闲话不是?”
流云:“是,那属下退下了!”
荣华郡主也放心了,原来容枝枝是想着,姬纾就是想做什么,也不会在她自己的府上对人动手。
按理说,那确实是不会,只因众人都知道姬纾与容枝枝有仇,要是容枝枝在府上出事,的确是会怀疑到姬纾的身上,极难脱身。
但容枝枝想来是没料到,派出的那个奸夫,是自己的人,而且那人身份还十分特别,是以姬纾真的能洗清楚!
更别说,一个女人的恨意,有时候是会凌驾于理智之上的!
姬纾身为大长公主,陛下的长辈,身份尊贵,自是在府内等着众人进去拜见。
姬纾神情淡淡,叫众人落座。
有人瞧见了荣华郡主,有些好奇她与沈相的事儿,尤其是看着容枝枝也在这儿,更是按捺不住。
坐下没多久,便是开口问道:“听说荣华郡主,先前与咱们相爷是旧识?”
荣华郡主笑笑,轻声道:“不过也就是当年淘气,女扮男装遇见了相爷,便做了几日兄弟罢了。”
“本郡主与相爷之间,并无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当初我国陛下倒是想撮合,但沈相说自己有心上人,此事便作罢。”
“其实本郡主也是一直担心会叫首辅夫人误会。”
“今日夫人问了,恰好首辅夫人也在此,我倒也正好借机说明,本郡主与沈相只是朋友、兄弟罢了,绝无半分外头传言中的不清不楚!”
“近日本郡主的确是找了沈相几回,只是不过就是故友相见的礼节罢了,并无其他。”
她倒是可以故意将自己与沈砚书的关系说得暧昧不清,但没必要,在场的都是各位大人的正妻,没有一个会喜欢惦记他人夫婿的女子。
只有这样说,才能让自己博得众人的好感。
她说话如此坦率大方,也的确是令不少夫人对她改观几分:“外头还有人说郡主你的闲话,想来也是他们小人之心了!”
“郡主能这样坦然地说起当初的事,足以证明郡主心里并无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正是,正是!”
却是江氏看不惯荣华郡主那做派,还觉得这些开嘴的夫人,糊涂得很,一开始听说公主没有邀请枝枝,她本是不打算来的。
后头又听说请了,这才也过来了。
此刻听完荣华郡主的话,冷笑一声:“郡主说的是真的那就最好了,就怕有些女子,打着朋友和兄弟的旗号,就是为了接近他人的夫婿,抢别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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