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藏起来了。”失魂落魄地,介开口。
少年瞳孔缩小,然后释然,星夜色暗流的羽翼突破左背狂长,在停止之后睁开眼,那是千数的蓝环眼,或眼含悲伤,愤怒,黯然……它们在环视之后无一例外都饱含遗憾地看着四万个灵魂,自此悲鸣开始,不再停歇。
羽翼闭上眼,涣散去,神明撑着剑颤抖尝试起身,四万个灵魂被奥法拉斯手中的灵性牵引,各自往归身体带着悲鸣一起。
“等你们醒来,我想问个问题。”
苦痛颤音。
“当然,王。”
无力悲鸣。
……
梦境:
“哗啦!”
“怎么啦,稳重如你也会犯打碎杯子的错误?”南柯疑问道。
“没什么。”[理性]回答,转而去做其他事。
一旁观察的月晦看着祂失去聚焦的眼睛,和一瞬间的异样得出结论。
“你看不见了。”
“……嗯”
“祂做了什么?”月晦其实不太信凌白本体会出问题,所以问了另一个方向。
“祂拿眼睛做了个交易。”[理性]解释,然后出了帐篷,长长远望,一片黑暗。
……
“我并不喜闻乐见你的苦难……”
奥法拉斯看着眼前的凌白,祂在缓缓起身。
“在这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祂在颤抖。
“你还记得屋后那条小路吗,那条你学龄前最喜欢的地方,有蚂蚁,野花,还有别人种的菜,在那里一待就是一整天,直到傍晚母亲喊你吃饭入眠,那是■■最无忧无虑的日子。”
“为什么会问这个?”
祂睁着眼睛,空洞无神,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物体还倒映其中,恍惚间,祂抬头。
祂在沉默,思索,如此,答案已明。
祂忘记了,记不起来一丝一毫。
得了答案,奥法拉斯便离去,凌白被介抱进怀里。
“他们怎样?”
“应该没事。”
“我看不见了。”
“我做你的眼睛。”
如是,再无一丝色彩,直到那双晶莹眼再不能容映任何一张面庞。
鼻息嗅到熟悉的体味,他如往常一般把脸埋进爱人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