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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斯被她近距离的直白问话逼得不自觉后缩,很快撞到床柱上,后背抵实,避无可避了。

他喉结局促的咽了几遍,想要回答,又觉得怎么回答都不对。

说穿了,好像也有点欲盖弥彰。

面前这个蛊惑极了的雌性现在充满着危险的气场,他如同一个新兵蛋子一样被死死压制。

这样的距离,让他坐立不安。

……她是在生气吗,在,审问他吗。

他做了那样的梦,还被她撞见,她是不是觉得他很不知羞耻,很放荡,很……恶心?

阿诺斯面色又红转白,清润的面容有些羞愧难当:“苏奈雌性,我……向你道歉。”

顿了一下,他压制颤声补充道:“我会对您进行力所能及的赔偿。我保证以后会,会尽量克制这样对您无礼的梦境。”

苏奈用猎人气场笼罩着他,闻言也不禁觉得他的话很有意思,故作凝视的看他:

“然后呢?”

她第一次听说,做梦还能克制的。

见她果然很“生气”,阿诺斯颓然:“我……可以接受您的惩罚,但请不要告知我的族人,鲛人族嫡系只有我和多萝西了,多萝西尚不成熟,不能接任新王……我不能让族人们知道我的……”

他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因为身份问题,他想尽可能维系自己在族人眼里的威严,极寒海域的鲛人王,做了这种梦,被族人知道……

阿诺斯觉得这糟糕极了,心爱的雌性一定觉得他很恶心,族人们也将质疑他,鲛人的敏感让他将一切都往最坏的方面联想。

然而这时,面前的雌性却并不接他的话,而是伸出一根手指,一本正经的戳了一下他的脸。

阿诺斯一怔。

他望向她,却见雌性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模样,戳了一下他的脸后,她的手指略微划动,扫过他的鼻梁,滑下来,指尖惯性的落在他唇上。

顺着她指尖的轨迹,似乎有小电流在跟着她的指腹爬。

他的唇上也麻痒。

仿佛在探测他的反应。

不知道她这样是意欲何为,阿诺斯不自觉屏住呼吸。

他试图抑制自己的不乖的心跳。

大殿太安静了。

她明明没做什么过火的动作,他却因为刚才梦境的羞耻和这样的距离,把自己撩拨得不行。

阿诺斯苍白的脸又变红了。

红得要滴血。

他恨死了自己这不能自控的情动感,以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但自从苏奈掉进他的海域里,他的心就一次比一次跳得猛。

好像打了亢奋剂似的,和平时内敛沉着的模样一点也不像。

苏奈指尖放在他唇上,隐隐皱了下眉。

先前了解到鲛人有‘和陌生人亲嘴的礼仪’,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了,让她不太能接受。

要是亲了他……是不是相当于间接亲了好多人?

族群礼仪她能理解,但理解归理解……文化毕竟不同,她们那边陌生人是不会随便亲嘴的。

她的手指掠过他的唇,滑过下颌,滑过喉结,在他“霍哧霍哧!”乱跳的心口停下来。

也许是屏息得有点久了,也许是心脏剧烈的跳动引起的某种自然反应,也许是其他生理上的联动。

阿诺斯不受控制的发喘,胸膛也因此而随着跳动顶动着她触碰在心口的手指。

他比她高许多,即使是坐在一张床上,即使身体后避着。

此时垂眼看着她,银白色的眸子里多了一层掩不住的情愫。

她的亲昵触碰,和似乎没有生气的模样,都仿佛成了某种鼓励,让他既忐忑,心里又有个小人振奋的叫嚣着,让他也去试探,迎合她的亲昵。

他薄如蝉翼的漂亮尾尖在悄悄扑腾。

喉结滚动了又滚动。

阿诺斯知道,自己是一个漂亮的鲛人。

王者嫡系鲛人的血脉,让他从小就是这片极寒海域里最漂亮的鲛人,这样的漂亮,甚至能远超海里的鲛人雌性们。

这种皮囊上的优势,他从前没有在意过,此刻却也成了鼓励他忐忑的一种勇气。

空气安静得蓄力的久。

眼前的雌性不知道在想什么,迟迟没有进一步动作。

一阵后,他开口:

“苏奈雌性……”温润的嗓子有些发哑。

被这一系列的激励影响,他天生统治者的血统似乎有复苏反扑的征兆,后避的身形微微主动的,尝试的向她拉近距离。

心脏狂跳得快要熄火了。

他仍然紧张,内心的悸动却不允许他再后缩。

她触碰他心口的那只手,骨镯上还挂着他的鳞片。

阿诺斯银色的眸子柔软深情下来,语气温柔,又带着点谨慎:“你想不想看看,我送你的鳞片是从哪里取下来的?”

苏奈慢半拍的看向他,再看了一眼那只镯子。

她在琢磨。

阿诺斯已经达到这种明显情动的状态了,骨镯却还没有反应。

之前骨镯的判断太精确,导致她不自知里,开始依赖于它的反应,以至于在它没有给出反应的时候,忽视她自身的直觉。

根据从前的相处状态,她已知阿诺斯是有同源血液的,那么骨镯可能确实是出了问题,所以阿诺斯的同源血液,她必须先收了。

完全不知道她想法的阿诺斯,自然而然的把她看骨镯的行为理解为在看骨镯上的鳞片。

他进一步受到鼓励,按耐住自己的羞耻心,将衣襟从她指尖轻轻撤下,冷白的半边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很快在他的控制下,上面隐隐浮现出一些鳞片。

那些鳞片整齐的保护着他心口的地方,像护心甲,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部位的鳞片对主人的安全有多重要。

而此刻,最中心的那一块位置却缺失了一块。

苏奈这才真的看向骨镯上的鳞片,手腕伸过去,鳞片的角度正好都能合上缺口。

阿诺斯垂眼凝望她,谨慎的,温柔哑哑的道:“也许现在求偶不太合适,也许你还在生刚才的气,我没有接触过多萝西以外的雌性,可能太笨拙了,总是……惹恼你,苏奈雌性,我们鲛人从不说谎,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在很早的时候,你还没有掉入海域的时候,我就……喜欢你。”

“我们从沙城逃出来,你奋不顾身的冲进湖水里,头发散开的那一瞬间,我惊艳得甚至以为你是我的同类。那时候你游在我身前,太像一位优美的雌性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