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奇怪的就在这里,当时离开宝岛的时候失而复得,酷索觉得这是冥冥之中的注定,但是接到了族长的死命令之后,他屡次三番从幽潭将印玺丢下,每次都能通过各种奇怪的角度回转到手里,这种注定的感觉让酷索觉得自己和这方玉玺已经彻底绑定了。
这种宿命注定一样的无力感现在只让他觉得害怕。
这次似乎是印玺听到了酷索的祷告,也或许是它玩腻了,在从支流进入潇虞河之后,正在库存区下方凹造型的鲶鱼突然动了动,略带寒意的河水会让它每年都重新变化一次。
而这次,它在变化的这么一小段转瞬即逝的时间当中,感知到了顺着水流进入潇虞河的那方印玺。
他庞大的身躯在多年之后难得的动了动,甩动着尾巴将周围被光华吸引的鱼类驱赶,施施然一口吞下了印玺。
这下可以回大河当中看看了,吞下印玺之后,冥冥之中鲶鱼想起来多年未见的家族。在河口警戒的娲族和龙卫们自然看到了这个巨大的黑影,但是都知道这位来历的卫士们并没有阻拦,放任它离去。
进入汾水,鲶鱼扭了扭身子,潇虞河因为工业区的缘故,在深秋寒冬的时候水温要比一般的大河高出一些,进入汾水的它有些不适应。
经过许久的游动,感觉到了河面上的变化,应该已经到了白天,它打算到河面上晒晒太阳,不然真的很难受。
脊背刚刚露出河面,就感觉到了许多凝视的目光。甚至在它的头还没有抬起的时候,许多巨大的水鸟就已经开始攻击它的脊背。
寰宇深秋的气候变化影响了许多生物的习性,现在大群的水鸟经过了春夏两季的繁衍,大量的雏鸟初长成,正在河流附近汇聚,但是巨大的体型以及气候导致的鱼类迁徙让它们的食物短缺,对于一切在河面露头的鱼类它们都会发动攻击。
脊背剧痛的鲶鱼将身体沉了下去,还好最近几年补充了不少的寂钢,不然刚才这会儿功夫水鸟们应该已经在它的背上开饭了。
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越想越气。它将头探出,正好看到了那群还在河面上盘桓不愿离去的水鸟,憋足了劲头,吐出一道水箭。
但是不知怎滴,力道没有控制好,肚中吞下不久的那个发光的东西竟然也被喷了出去。
莹莹的亮光吸引了水鸟的注意,它们争相抢夺,一个嘴吻巨大好似鹈鹕的水鸟将那方印玺囫囵吞下。
鲶鱼赔了夫人又折兵,沉到水底,既然已经回到了大河之中,那就还是先去看看同族的家人,随后继续回到原来的地方吞食寂钢,回头再找这些水鸟报仇。
而水鸟的抢夺落下了帷幕,但是一直在这个食物缺少的大河附近就是找死,许多水鸟趁着天气还没有完全冷下来打算向东飞行。代代传承的基因记忆当中,东方有温暖的水体和取之不尽的食物。
包括那个吞下印玺的水鸟在内,在九月中旬,它们陆陆续续起飞东向。给萧瑟寒冷的深秋天空添上了一抹难得的活力。
而有些水鸟经过潇虞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这里的温暖,温暖的河流当中还有许多的食物,许多的水鸟干脆就落在了这个避风港当中。
好在,酷索很幸运,那头吃下印玺的水鸟沿着更南方飞行,并没有在河东停留多久,它和它的族群飞越了茫茫苍苍的太行群山,飞过了平坦开阔的河北平原,再要路过泰山高地的时候被游猎的游隼惊吓。
那头水鸟不是很走运,成为了巨大鹰隼的爪下亡魂。在鹰隼锋利的鸟喙剖开鸟腹的时候,那枚印玺跌落在泰山当中。
正在大快朵颐的鹰隼没有注意到,那个亮闪闪的石头缓缓沉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