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方多病便在书桌后面的架子上开始紧张不已地翻找起来。
“可得找到了啊,说不定这密室里藏着什么重要线索。”有人忍不住低声呢喃道。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个精致绝伦、美轮美奂的瓷器后面发现了一个形状奇特的空洞,那空洞的形状恰好与那半截玉梳吻合。方多病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微微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玉梳插了进去。
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咔咔”机关运转声打破了屋内死一般的沉寂,旁边随即缓缓开启了一扇仅供一人出入的洞口。
“走,都小心着点,进去瞧瞧。”监察司的一位首领面色凝重,手持火把,率先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密室,众人也都屏气敛息,紧跟其后。
没走多久,就看到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个人。金管家费力地借着火把摇曳不定的光亮看过去,瞬间脸色变得如同白纸一般惨白,他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一边悲痛欲绝地呼喊着一边踉跄着拼命跑了过去:“老爷,老爷!您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爷,您醒醒啊,小的来救您了!”
“各位神医,求求您们了,快施展妙手救救我家老爷,快救救他!小的给您们磕头了!”金管家声嘶力竭,眼泪夺眶而出,带着无尽的哭腔苦苦哀求着。
几位神医赶紧神色匆匆地快步上前查看一番,其中一位年长的神医眉头紧锁,脸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缓缓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金管家,节哀顺变吧,金老爷已经没了气息,实在是无力回天呐。”
众人纷纷面露惊愕之色,围上前去一探究竟,只见金满堂的脖子处有一道青紫交错、触目惊心的掐痕,他的双手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一只脚上的靴子还脱落掉在不远处,周围的地面略显凌乱不堪,整个场景看上去像是经历了一场极其激烈且残酷的生死争斗。
宗政明珠只是面若寒霜地冷冷看了一眼地上已经没有了生息的金满堂,随后一言不发地举着火把继续往深处走去,语气低沉而又坚决地说道:“继续查看,切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或许能寻到些有用的线索。”
其他人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但也连忙跟了上去。
走着走着,关河梦眼睛突然一亮,声音颤抖地大声喊道:“你们看!那边是不是还有个人?”
苏苏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另一处靠在柱子边的尸体。金管家这时也慌里慌张地匆匆跑了过来,看到这具尸体后,大惊失色,声音都变了调,结结巴巴地说道:“是董羚!怎么会是他?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羚剑董羚?他怎么会死在这里?”有人忍不住满脸疑惑,满心不解地大声发出疑问。
众人满心狐疑,面面相觑,交头接耳,不知道为何这人会死在这神秘莫测的密室里。
监察司的人将密室内的烛火逐一点燃,把两具尸体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摆放在一起,以便进行更为仔细的探查。
经过一番仔仔细细的检查,一位仵作模样的人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一丝不苟地说道:“金满堂确定是被人狠狠掐死的。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苏苏拿起从董羚脸上取下的暗器,仔细观察着,忽然惊讶地说道:“这暗器......隐隐约约间似乎有绿芒一闪而过,甚是古怪,不知其中藏着什么玄机。”
众人看着这神秘的暗器,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疑惑和不安,密室里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这暗器有毒。”公羊无门那低沉而凝重的声音打破了周围的沉寂,他眉头紧蹙,目光如炬,双手接过暗器的动作极其谨慎小心,仿佛那不是一件普通的物件,而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他将暗器置于眼前,翻来覆去地端详着,每一个细微的纹路都不曾放过。随后,他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极其缓慢且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瓶散发着神秘气息的药水,那药水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微光。
公羊无门深吸一口气,神色庄重地将药水轻轻地滴落在暗器之上。就在药水与暗器接触的瞬间,一道诡异的绿色幽光骤然从镖头处绽放开来,那光芒如同一道来自九幽深渊的诅咒,在这封闭的空间里闪烁跳跃,使得四周的空气都仿佛被恐惧所凝固。
“是枯舌兰。”公羊无门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深深的忌惮与厌恶。“此毒阴狠至极,一旦不幸中毒,首先便会感到有一双无形且冰冷的大手死死地扼住咽喉,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在生死边缘挣扎;紧接着,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股难以遏制的恶心感汹涌袭来,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吐出来;最后,四肢渐渐变得绵软无力,如同被抽去了筋骨的皮囊,只能任人宰割,无药可救。”
然而,此刻躺在地上的董羚,其真正的致命伤却并非这令人胆寒的暗器之毒,而是其后脑勺处那道惨不忍睹的磕伤,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汩汩地流淌而出,在地上汇聚成了一片令人揪心的血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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