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的手微微颤抖着,缓缓地拿过胸前的酒壶,就在这一刹那,他的脑海中似乎真真切切地有一些与眼前这人一起的零碎片段如划破黑暗的闪电般匆匆闪过。
李莲花紧接着说道:“实不相瞒,也就是因为他的出手相助,我和苏苏才得以在这人间炼狱般的险恶之境中没有遭受太过严重的伤害。后来,我又偶然发现这些怪物惧怕火焰,于是我们便藏身于这个微弱的火堆之中,这才勉强侥幸避开了那些穷凶极恶的怪物。”李莲花的声音沉重而疲惫,“那一夜,真是惊心动魄,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李莲花看似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讲述得清晰详实,但只要细细思量一番,便会察觉似乎仍有一些关键的细节未曾向众人道清说明。
“人没事就好,那其他的怪物此刻身在何处?”笛飞声眉头紧皱,神色严肃而凝重,仿佛能滴出水来。“我必须确保不会再有怪物来威胁大家的安全。”笛飞声的目光坚定而锐利。
“在地牢里。”李莲花随口应了一句,同时很自然地抬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一下。
那位金有道当即带着陆剑池朝着李莲花所指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几人随后便看到,数量众多的怪物密密麻麻、层层叠叠地聚集在此处,被一道坚固如铁的牢笼牢牢地关在了里面。
地牢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就如同一把把无形的利刃,刺痛着每个人的鼻腔。
金有道听到这么多怪物此起彼伏的嘶嚎之声,顿时怒目圆睁,满脸怒容,好似一尊愤怒的魔神。
他猛地仰头怒吼了一声,那声音犹如炸雷在耳边响起。“你们这群邪恶的东西,竟敢在此为非作歹!”金有道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那些怪物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噤若寒蝉,停止了嘶嚎,一个个战战兢兢地蹲在地上,缓缓向后靠去。
“真是万分惊险,幸好你们最终撑到了天亮。”方多病望着如此众多的怪物都被聚集在此处,眼中满是庆幸之色,由衷地感慨说道。“这一夜,大家都受苦了。”方多病长舒了一口气。
“对啊。”李莲花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极度疲惫,仿佛整个人都要被那沉重的疲惫给压垮、碾碎。
“累了整整一晚上了,所以眼下才迫切需要好好地休息一番。”
陆剑池满心疑惑地盯着金有道,语气急切而焦虑地问道:“金兄,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何你不惧怕阳光?而且看起来你还有几分神志,并未完全丧失自我。这其中到底有着怎样的隐情?”陆剑池的眼神中充满了困惑和担忧。
李莲花的眼神在那一瞬间极其快速地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而后依旧不动声色地说道:“可能......金兄所中的人头煞与十年前的有所不同吧。这里面的缘由,恐怕一时也难以说清。”
“这个天坑,乃是南胤炼制痋虫的邪恶之所,十年前,那群武林高手竟被奸人诓骗至此,沦为任其摆弄的试验品。”
此人话音刚落,那愤怒的声浪在这深邃无边、空旷阴冷的天坑中久久回荡,仿佛要将这隐匿多年的黑暗秘辛彻底揭露于光天化日之下。
“这些南胤人简直罪大恶极!”
方多病眉头紧蹙,宛如两道拧紧的麻花。他双目圆睁,因极度的厌恶而瞪得好似铜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能迸射出愤怒的火星。
他怒声说道:“他们所施展的这种阴邪恶毒之术,简直视人命如草芥微末,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其罪行令人发指!”
那怒火似乎在他的眼底化作汹涌澎湃的岩浆,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邪恶一举焚化,不留半分痕迹。
“对了,那黄泉府主呢?”
方多病的眉头此刻皱得如同交错重叠的山峦,脸上写满了急切与焦虑交织的神情。
他的目光如风般迅速扫过四周,仿若在探寻那缥缈的希望之光,“我们此番前来,不就是为了追寻黄泉府主的踪迹吗?如今这般局面,究竟该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他的呼吸已然变得急促如鼓,那不安的心绪在胸腔中疯狂躁动。
“黄泉府主不在这里,不过倒是发现了他的黄泉剑。他有一招金蝉脱壳的绝妙法门,名曰断剑逃生,想必已然凭借此招逃离了此处。”
李莲花神情凝重似冰,目光深邃幽远若秋湖,似乎在竭力回溯着昨夜的种种惊心动魄的细节,缓缓说道:“依目前所现的种种迹象判断,他应当是靠着这一奇招成功摆脱了当下的困境。”
李莲花在这处发现了众多隐晦难明的蛛丝马迹,由此可以想见,昨夜他与苏苏定然历经了无数次惊心动魄、险象环生的艰难处境。
就在这时,方多病背上的苏苏轻轻动了动,那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动作,却瞬间被方多病敏锐地捕捉。
“苏苏,你醒啦?”
方多病的声音中满是惊喜与关怀,犹如久旱的大地迎来了滋润的甘霖。他匆忙侧过头,目光中盈满焦急的期盼,紧紧凝视着背上的苏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