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自己在混乱中意外受伤流血,正巧那滴滴殷红的鲜血溅入了金有道的口中,也正因如此,才让那人的情况产生了几丝细微而不易察觉的变化。
苏苏心里跟明镜似的十分清楚,那应当是潜藏在自己体内的神秘药力在起关键作用,那独特奇异的药力与金有道的血肉完美地相互融合。也正因为这些特殊的因素,他的血液之中才有了与旁人截然不同的独特特质。
她绝不会天真幼稚地认为自己的血能够一劳永逸地彻底治好这极为棘手、令人头疼的人头煞,仔细思量,想必是金有道中人头煞的时间尚短,尚未深入骨髓,再加上这次的人头煞与之前所遇那些人的症状有所差异,所以苏苏的血才暂时起到了些许微乎其微的效果。
不过,这个充满意外的惊人发现,倒是让苏苏的心中陡然萌生出了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新奇想法。
“对了,昨晚我们在那诡秘莫测、暗潮涌动的天坑之中发现了南胤人的一些神秘东西,种种迹象表明,这背后隐藏的事情恐怕远远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轻松。先将这些神情恍惚的村民妥善关押起来,防止出现意外。我们再进去仔细探查一番,务必寻出真相。”李莲花一直目不转睛地望着陆剑池带着金有道远去的方向,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的尽头之后,才缓缓地开口说道。
他不想让南胤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被过多不相干的人知晓,陆剑池带着金有道适时地离开,对他们而言或许是件好事。毕竟有些危险的事情不知道,反而能多一份安宁与安全,少一些未知的风险和麻烦。
苏苏眉头紧蹙,眼神中透着追忆,思绪悠悠地飘回到了昨晚那惊心动魄的时刻。
她想起了曾匆匆瞥到的那间隐匿在角落的密室。只不过昨晚局势危急到了极点,根本没有闲暇去细致地探查。
可她心中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那里面定然隐藏着一些极为重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当他们再次来到这间密室的时候,竟有了惊人的发现。
陈旧的密室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地上堆积着厚厚的尘土,在明亮的光线中清晰可见。
墙角处结着蜘蛛网,一只黑色的蜘蛛顺着蛛丝缓缓爬动。一旁的石桌上摆放着几个破碎的瓷瓶,瓶口还残留着一些干涸的污渍。
一个看上去历经了岁月沧桑的手札,静静地躺在角落里。苏苏满脸惊喜,迫不及待地走过去,弯腰捡起手札。
那泛黄且微微褶皱的纸张上,一笔一划详细地记载了炼制人头煞所用虫卵的复杂过程,原来这背后竟是古南胤那神秘而古老的秘术——业火痋的炼制方法。但令人遗憾的是,上面的记载并不完整,存在着诸多的缺失和模糊之处,正因如此,才阴差阳错地衍生出了如今这有着诸多缺陷的人头煞。
据手札上面所述,业火痋分为母痋和子痋。其中的关键在于,只要能够稳稳地控制母痋,就能够随心所欲地掌控那千千万万的子痋。
而遥想当年的南胤,业火痋仅在尊贵的皇族手中存有一枚。然而,南胤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灭绝了百年之久,那神秘的业火痋也早就不知去向、下落不明。
所以,这里应该就是南胤人依照古旧的壁画,试图重现业火痋昔日辉煌的所在。只可惜,一次次的尝试全都以失败告终,于是这片充满希望又最终被绝望笼罩的地方也就被无奈地放弃。
室外,强烈的阳光照得大地白花花一片,没有一丝风,闷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远处的山峦在热浪中若隐若现,仿佛虚幻的影像。路边的树木叶子低垂,毫无生气,知了在枝头声嘶力竭地鸣叫着,声音此起彼伏,让人心生烦躁。
“所以,他们一直梦寐以求想要打开的正是业火痋。”苏苏回想起之前角丽谯咬牙切齿说过的这番话,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
他们费尽心机、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罗摩天冰,也是因为那个罗摩鼎里所放置的正是令人胆寒的业火痋。
“苏苏你知道?所以那些人千方百计寻找罗摩天冰是因为业火痋。”方多病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惊讶,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探了探。
此时,依旧没有风,闷热的感觉愈发强烈。而后他迅速地反应了过来。
苏苏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肯定了方多病的猜测。
“没错,还记得那恐怖的一品坟嘛?和观音垂泪一同掉落出来的,还有一个不起眼的盒子,里面藏着的是一个神秘的鼎,那个鼎应该就是关着业火痋的罗摩鼎,而要打开这神秘的罗摩鼎,则需要四枚珍贵无比的罗摩天冰。”
苏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所知晓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边说边比划着。
“罗摩鼎,竟然被你拿走了?”方多病满脸的惊异之色,眉头高高挑起,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那个让他刻骨铭心的时刻。
回想起当时他身负重伤昏迷不醒,醒来时就看到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苏苏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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