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欢说,你是为了,跟他撕破脸?”
白成欢在一边拿着帕子给威北候夫人擦眼泪,威北候夫人就想起了女儿说的话。
威北候瞅了一眼女儿,笑了起来:“不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我从前打仗的时候,死伤见过那么多,我撞下去的时候,力道,地方,都是拿捏好了的,死不了,但是从今以后,世人皆知皇帝对我徐家无情无义,为了个女子逼着我去死,而非我徐家对不起他萧绍昀……”
“那也不能如此去冒险,你可想过,你若是有个什么万一,这一家子,可怎么办?”
威北候夫人虽然知道丈夫这一片苦心,却还是气的很。
徐成霖和白成欢对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父亲如此冒险,他们做儿女的,不能上前指摘,让母亲说说父亲,也好。不过他们做儿女的,也不能如此在一边看着父亲损了颜面。
两人很有默契地往门口退了几步,出了内室。
刚到厅中坐下,还未喝口茶,外面忽然有高嬷嬷的声音传过来:“朱姨娘,夫人吩咐了,谁也不能进去。”
“好啊,你们这些刁奴,成心欺负我孤儿寡母,侯爷生死不知,却不让我和成乐进去看上一眼,是什么道理?难道世子是侯爷的儿子,二少爷就不是了?我的侯爷啊,您睁睁眼,看看我们母子,是如何被人欺负的啊!”
“朱姨娘?”白成欢一听这声音,就站了起来,心火蹭蹭就上来了。
父亲重伤在身,她却在这里哭喊什么“孤儿寡母”,这不是在咒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