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儿谢池春闻言,骂道:“别胡说八道,没个把门的。”
“少夫人自己家人,有啥不能说的。” 澡兰香小声嘀咕。
郑秋摆摆手,笑着说:“我是荥阳郑家的旁支,我爹也不是嫡子,多年来他们也看不上我家。我也是看了情报才知道,原来那郑家主母一直未婚的原因在这儿呀!”
“你看吧,我就说少夫人聪明着呢,啥猜不到。” 澡兰香反瞪谢池春一眼,嘴上却依旧小声。
郑秋见谢池春又要训斥,笑着制止她,直接道:“咱们说正事吧。此次祭祖,我打算从两个方面整家。一是将该养老的族老接到长安养老,另一个是清扫一批第二代蛀虫,带走一批第三代有出息的孩子。”
二人见郑秋说起正事,迅速坐直身子,恭敬道:“但凭少夫人驱使!”
郑秋微微点头,语气干脆利落地说道:“有几件事要具体落实到相关的人身上。
谢嬷嬷,你把第三代中有出息的孩子列个名单出来。咱们要么带出长安,要么送去江南。对于第二代,要重点处置杨不与杨群。杨不竟然有吃人这般恶劣行径,简直骇人听闻。杨群打着相府名号圈占田产,这两人必须要处置,杨家不允许出现这种动摇家族根基之人。
杨鼎、杨嗣、杨猷这三位叔祖父,都已是年过七十的老人,就别整日里操心了,我会以老爷子想见他们为由,把他们全都带到长安,以后就在长安养老吧。
二叔杨搜和,是老爷子钦点的代理家主,这次咱们得助力他重新掌管家族事务。至于三叔杨丁和,他纵容儿子吃人,自己还大肆收受贿赂,卖官鬻爵,这次就拿他当作典型来处置。另外,还有几件事需要你们去办!”
郑秋压低声音,细细交代。
谢池春和澡兰香二人听着,心里愈发震惊,眼中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待郑秋说完,她们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来。此刻,她们算是彻底明白了,如今家中三位管事的少夫人,就数郑秋手段最为狠辣,心思也最为深沉。怪不得老爷执意要让她来主持祭祖之事,照这般手段下去,别说是整顿家族,恐怕整个弘农杨氏,都没几个敢肆意妄为的人了。
当下也不敢多言,躬身一礼后,迅速下车,打马而去。
郑秋见两人离去,手中不断摩挲着腰间的十二时辰菊花申字佩,轻叹一声:“这次我算是要罪整个家族喽。”
“少夫人!到家了,二族长和二老爷在候着呢。” 杨虎低声提醒。
郑秋应了一声,待马车停下,扯出一丝微笑,下了马车,几步走到那老人身前,恭敬道:“秋儿怎敢劳烦叔祖亲迎,真是折煞小辈呀。”
杨鼎见这女子容色艳丽,言辞聪慧,婉丽清绝,便知道这就是那闻名长安的郑夫子,自己那大孙媳,当下甚是欢喜,朗声大笑:“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来来来!我带你认认人,这便是你二叔父杨搜和。”
“二叔父!” 郑秋恭敬一礼。
“哎呀!可别这么见外,快快进府,这天寒地冻的,就别弄这些虚礼了。” 杨搜和摆摆手,引着郑秋便要进府。
“呀,爹!我呢,还有我呢!你还没介绍我给嫂子呢。” 一豆蔻少女跺脚嗔怪。
郑秋知道这便是杨搜和唯一的女儿杨然,当下搂着她脖子笑道:“我知道你,叫杨然对不?我给你带了不少长安的物件,一会儿你可别忘记拿进府呀。”
杨然本就是活泼性子,更是弘农主脉唯一的女子,见郑秋如此亲近,也不怯懦,嬉笑道:“谢谢嫂子!”
“好啦!这下嫂子总能入府吧?” 郑秋调笑道。
杨然闻言一愣,继而羞得俏脸一红,嗔道:“嫂子这是要羞死人呀!”
郑秋轻笑,半搂着杨炯这唯一的堂妹,步入华阴祖宅。
“叔祖,怎么不见其他人呢?” 郑秋轻笑着问道。
杨鼎闻言,叹息一声,幽幽道:“前几日搜和眼见着杨不在大街上搜罗乞丐,便将他擒回府来,同你三叔丁和大吵了一架。”
“二叔,何事如此大动肝火?” 郑秋佯装不知,轻声问道。
“嫂子!你不知道,那混蛋简直就是个畜牲!常常以吃人为乐,我爹掌管着家里的族谱,好几次都想将这人逐出家门。自从伯父封梁王之后,这人更是肆无忌惮,以前都是偷偷摸摸地吃人,现在竟然敢当街抓人了。还被我爹抓了个正着,回来就要将他逐出家门,三叔便拿各种理由搪塞,最后我爹气不过,亲自执行的家法,打的杨不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他们这是和我爹斗气,故意不来的。”
一旁的杨搜和沉默半晌,恨声道:“真是家门不幸呀,就这畜牲也配生在我杨家?爹,若我杨家任由他们这样祸害,早晚步了太原王家的后尘!”
“哎!再忍忍吧,等那两个老不死的离世,便没人管你了。” 杨鼎叹息一声,再不言语。
郑秋见此只是轻笑,继续问道:“行珝(杨然的字)呀,那这四叔一脉也不来见我是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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