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姝心中犹如明镜一般,如果时光能够倒流至最初的那一刻,那时她的双手在短短一秒内犹如笨拙的大象,仅能完成十个简单的动作,而如今呢?经过长时间持之以恒地练习与磨砺,同样的一秒时间里,她竟然已经能够如庖丁解牛般精确无误地做出超过五十个复杂且精细的动作!不仅如此,这些动作的精准度更是如登峰造极,令人叹为观止。
遥想当年,当她初涉入微之境时,其细微动作犹如灵动的蝴蝶,能在距离眼前仅一毫米处翩跹而过;而时至今日,这种入微能力已然臻于化境,可以轻而易举地抵达仅有几丝的微小距离。这看似微乎其微的差距,实则意义非凡,因为很多时候,正是这毫厘之差,便足以左右一场生死较量的最终胜负。
当然,对于妘姝而言,入微技巧的提升不过是她众多收获中的冰山一角。更为重要、更具决定性意义的是,她终于告别了剑道领域那犹如幼儿学步般稚嫩的初始阶段,成功踏入了更高的层次——小学之境!
此时此刻,她深深地感受到一种奇妙的体验:手中紧握的长剑宛如她身体的一部分,成为了自己手臂的自然延伸。正所谓“如臂使指”,如今她挥舞长剑,恰似运用自己的手掌一般灵活自如、挥洒自如。反观往昔,剑与她之间的关系,犹如机械与操作者,虽有操作与被操作之分,但那种默契程度与此刻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曾经的她,无非是生硬地驱使着手中的剑去战斗罢了。
当她在剑道领域取得长足进步之后,仿若推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视野瞬间变得无比开阔。此时,她才深刻地领悟到,原来昔日所掌握的使剑技巧,不过是这浩瀚剑道海洋中的一滴水珠罢了。
在追寻剑道真谛的漫漫长路前方,使剑恰似那数学王国中最基础的数字 1、2、3 等等。诚然,这些数字宛如构建整个数学体系的基石,缺一不可,若缺少它们,一切复杂的运算和精妙的理论都将如无本之木、无源之水。然而,倘若仅仅拘泥于这些孤立的数字,那么它们所能展现的也不过是一堆简单的数字罗列与堆砌罢了。唯有巧妙地为这些数字点缀上各种运算符号,并融入更多绚丽多彩的元素,才能够真正去应对和解决那些纷繁复杂且具体实际的难题。
同样的道理,对于剑道来说亦是如此。单纯的使剑技艺固然重要,但若想在这条道路上渐行渐远、振翅高飞,就必须不断探索和融合其他诸多方面的精髓要义。比如对剑法变化的精准拿捏、对敌手心理的敏锐洞悉以及自身心境的修炼提升等等。只有将所有这些因素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并加以灵活运用,才有可能创造出属于自己独特风格的无敌剑术,从而在剑道之途上一路过关斩将、势如破竹!
当然,后面这些都是妘姝的臆想,是她内心的憧憬。当她还沉浸在意淫的喜悦中时,突然身畔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脚上像被一个东西轻轻敲打了一下,虽然不痛,但她依然低头查看,却是一根木头。
然后她扭头朝着木头飞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何横峰和前次吵过架的安康县主如同两只顽皮的猴子一般,坐在墙头的树枝上,手里拿着木块正准备向自己扔来。
也许是因为自己长时间没有反应,突然向他们看过去,让两人有些惊愕,手上的木头仿佛失去了控制,没有扔出来,反而松开了,如自由落体般砸在他们自己身上。
“你,你,怎地动了?”,安康县主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宛如一只被老师当场抓获作弊的小鹌鹑。
妘姝见状,忍俊不禁,“你们拿木头砸我,难道我还不能看看是怎么回事吗?”,说罢,她将目光投向地面,只见那里已经密密麻麻铺满了上百根木头,显然对方拿木头砸她已非一时半会儿之事。
何横峰面露尴尬之色,他夹在两个女人中间,如坐针毡,左右为难。
安康县主的反应倒是颇为迅速,她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刁蛮任性的模样,娇嗔道:“什么叫我拿木头砸你,分明是你这狐媚子勾引何哥哥,还和我争吵,吵不过就惺惺作态地练剑,不拿木头砸你砸谁?”
妘姝听闻此言,只觉比窦娥还冤,何横峰喜欢爬墙头与自己何干?况且自己除了那日与她争吵过一次外,再无其他争执,而且看这情形,似乎还是今日之事。她心念电转,瞬间明白过来,今日自己怕是替琼玉那丫头背了黑锅。
想通之后,她并未道出真相,反而挑衅地瞥了安康县主一眼,云淡风轻地说道:“既如此,那就多谢安康县主的慷慨馈赠了,姐姐你可是以德报怨的楷模,人家骂了你,你还眼巴巴地送柴来。”
安康县主顿觉自己又落了下风,当下便要纵身跳下,与妘姝来一场近身肉搏。
何横峰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住,“小心,小心,这么高,你难道不怕把脚给崴了?”
被拉住的安康县主这才惊觉那墙似乎比自己还要高出许多,不禁吓出一身冷汗,当下失声叫道:“不管,你快把我送下去,我要和她决斗,对,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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