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麻团想要拉扯他的时候,他早就提前躲开了,让麻团扑了个空。
麻团没有拉到南菘,甚至因为用力过猛而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步,身体猛地踉跄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是,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个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只见他微微停顿了一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来,视线从麻团和南菘身上一扫而过,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这个男人的穿着打扮算是这群人当中最为正常的了。
但所谓的“正常”,也只是相较于周围那些色彩斑斓、造型奇特的人而言。
他身穿一件黑色的衣服,上面绣着鲜红的不明纹路和图案,显得十分诡异。
不过,再配上他那充满魅惑力的脸庞,这些细节仿佛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怎么了,队长大人,怎么又停下您那宝贝的脚了?”
一道清冷的女声突兀响起,其中蕴含的嘲讽意味不言而喻,甚至没有给她口中的“队长大人”留下一丝情面。
麻团和南菘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端坐在一顶由黑金色雕花装饰而成的木支架轿辇上。
白裙子上面绣满的五颜六色的绸缎丝带,而丝带上面像是用毛笔写下了漆黑的大字,字迹狂放而潦草,但看久了有一些凌乱眩晕的感觉。
但这些并不是最重要的,最显眼的当初那个轿子。
此处所说的“轿辇上面”并非传统意义上轿辇的顶部,而是位于轿辇上方、被雕刻在黑金白玉石上的一尊石佛。
这尊石佛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活过来一般。
轿辇整体呈现出四四方方的形状,宛如一块浑然天成的木头,没有任何拼接的痕迹。当众人初见此轿时,曾四处寻觅却始终找不到轿门的位置。
轿身四周镶嵌着无数黑金白玉石雕琢而成的灵摆石雪,晶莹剔透,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而在轿辇的最上方,则雕刻着一尊巨大的石像,庄严肃穆。
这顶轿辇的出现极其突兀,令人猝不及防。
当时,麻团和南菘跟随着这支小队一同前行,突然间,队伍来了个大拐弯,轿辇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眼前。
更令人惊讶的是,就在轿辇出现的那一刻,周围的地面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普通的土地瞬间变得极度寒冷,仿佛只需一瞬间就能将任何觊觎之人冻结成冰川雪山的一部分。
就连麻团和南菘也未曾料到,那位坐在轿子中的女人竟然如此果断狠辣,毫不犹豫地推出两名穿着家丁服饰的男子。
眨眼间,两人便毫无防备地跌倒在那片冰冷的土地上,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让人感到窒息。
可随时间的流逝,空气也只是变得越来越冷,倒在地上的两人也突然反应了过来,两个人连滚带爬的爬了起来,退回到黑衣男人身旁,而黑衣男人也并没有阻止的意思,相反,他只是挑了挑眉望了白衣女子一眼。
白衣女子也只是挑衅般的回望了一眼,随即便重重哼了一声,大步朝着轿辇走了过去。
而一直苟在最后的麻团和南菘则注意到一直领着他们走的那个小孩儿在见到那个轿辇之后一直没有表情的脸突然变得嫌弃了起来。
但是他的表情变化极快,要不是麻团一直看着他,可能都发现不了那小孩儿的突然变脸。
而那个小孩儿好像也注意到了麻团的视线,迅速的扭头望了过来,在看到麻团南菘后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差了。
所有的人都看着女人的动作,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儿的小举动,女人最终确认之后就叫人来搬,刚开始就叫了六个人。
很明显队伍一共二十来号人,隐隐有几派的趋势,各个双方都有些对立的味道,而女人很明显叫了属于男人的队员。
很明显,女人也看不上那两个家丁一样打扮的人。
哪怕那两个家仆打扮的人被吓到了,所以男子叫了属于自己的队友。
被叫的两人都穿着奇异的服饰,一个身上穿了淡蓝色打底却绣满了明黄色与暗绿色符文的衣服,另一个则是淡蓝色打底却画满了黑色鬼画符的衣服。
麻团简称两人为小春天与鬼画符,这两个人扭头看向他们的老大,就是那个黑衣男子,麻团偷偷起了外号叫神秘哥,当初他给南菘说的时候,南菘还嘲笑他没文化。
神秘哥在公共场合倒是表现得相当大度,他迅速地向其他人使了个眼色,随后六个人便一同走上前去。
然而,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是,那顶轿辇出乎意料地轻便,若不是出于保持平衡的考虑需要由两人共同抬着,实际上一个人完全能够轻松地将其拖动。
仅凭这一点,暂且不论其他种种诡异之处,所有人都一致主张将这轿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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