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邓!
十五六岁!
左开宇立刻知道来者是谁。
因为到南粤省后,他只认识了这么一位姓邓,且十五六岁的姑娘。
邓明阳的女儿。
她怎么到了铁兰县?
是跟着她母亲还是跟着她爷爷来的?
左开宇询问白成书:“她一个人?”
白成书回答道:“值班室是这么说的,现在她就在值班室,还抱着一块牌子。”
左开宇皱了皱眉,他没有多想,立刻动身,前往值班室。
到了值班室,他看着邓玉竹,瞬间感觉到不妙。
“玉竹!”
邓玉竹看着左开宇,她顿时哭了起来。
“左县长……”
左开宇上前,伸出手,擦了擦她眼角的眼泪,说:“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左开宇从明珠市回来已经一周了。
他没想到,一周后,邓玉竹这个小姑娘会找到铁兰县来。
“你妈妈呢,还有你爷爷呢?”
“他们没来吗?”
邓玉竹摇头,回答道:“我妈妈,我爷爷……失踪不见了,我在家等了他们一天,他们都没有回来。”
左开宇听罢,又问:“怎么会呢,你家的中药铺没有营业吗?”
邓玉竹说:“那天放学回家,中药铺就已经被拆了,很多工人,墙都砸掉了。”
左开宇神色惊变。
老街开始拆迁了,而邓玉竹的母亲和爷爷不见了,这说明什么?
左开宇向来不恶意揣测别人,可是,此刻,那位林区长的敷衍态度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左开宇就知道,这位林区长肯定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看着头发很乱,穿着的校服都脏了的邓玉竹,说:“成书同志,你把小姑娘交给一位女同志,让她带着小姑娘洗漱一下,再给她购买一身新衣服,这账,记在县政府办公室。”
“对了,她应该很饿,先带着她吃饭。”
白成书点头。
左开宇又对邓玉竹说:“玉竹,你跟着他去,我现在想办法,帮你找到你妈妈和你爷爷。”
邓玉竹点点头。
随后,左开宇问:“你抱着的是什么?”
邓玉竹怀里始终抱着一块东西,用袋子装着的,从袋口露出的半截来看是一块木牌子。
邓玉竹说:“我爸爸的灵位牌子。”
“老街被拆了,我家肯定也要被拆,其他的我可以不要,但是我爸爸的灵位我要带着。”
左开宇拍了拍邓玉竹的肩:“好姑娘,你放心,一切有我。”
“你的事情,就是我左开宇的事情!”
此刻,左开宇的内心五味杂陈。
他现在,心里憋了一口气。
白成书带着邓玉竹离开值班室,左开宇没有任何犹豫,直奔县委书记古豪放的办公室。
到了古豪放的办公室,古豪放盯着左开宇。
左开宇正在调整自己的情绪。
他心中已然是满腔的怒火!
古豪放率先开口,笑了笑:“开宇同志,是来向我汇报县政府最新分工的事情吗?”
“我已经知道了,海大志同志来找过我,他向我发了牢骚,我打发了他,也批评了他。”
“一切得以县政府大局为重,你如此分工自然有你的用意,我是支持你在县政府做的一切决策的。”
“如果这海大志还是满腹牢骚,到时候,我会向市委……”
左开宇打断了古豪放:“古书记,此事不足道矣。”
“我来找你,是有其他事情,这件事,很大!”
左开宇神情严肃,此刻,他双目中充满愤恨与悲痛。
古豪放没想到左开宇会是这样一副神情,他也被惊住了,满脸愕然的看着左开宇,问:“开宇同志,这是……发生什么事?”
左开宇回答说:“邓县长,邓明阳同志的事情。”
听到这个回答,古豪放更加的疑惑了。
怎么又扯到了死去的邓明阳呢。
左开宇问:“古书记,你当真不知道邓县长是怎么死的?”
古豪放摇头:“我不知道啊,省里和市里不是给出了结果吗?”
“说邓明阳同志死于一种突发病。”
左开宇摇了摇头:“不。”
“他的死因另有原因。”
“我想问古书记,你知道邓县长在死前那段时间,为什么要极力主导为县里的药商寻找一条中药材新的销售渠道吗?”
左开宇问到这里,古豪放沉默了。
见古豪放沉默着,左开宇冷笑起来:“古书记,你知道。”
“你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是吧!”
古豪放的老脸一抽,没有说话。
左开宇继续冷笑:“你甚至知道邓县长面临的对手是多么的强大,可是,你作为县委书记,你没有给予他任何的支持,甚至连表态都没有。”
“你只是把大权给他,如今当初要把县里的一切大权交给我一样,是吧!”
古豪放没想到左开宇竟然知道这些事。
而这些事,也是左开宇最近才推测出来的结果。
如今,邓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左开宇不得不把这一切都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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